林知皇为汪长源解惑道:“本王麾下能人制出来的烟雷。”
骑马行在战车边的随边弘唇边扬出精致地笑,道:“今日正好吹西南风,齐军那方用烟阻拦我军的兵马不能援军三号峡口,边弘倒从他那得到了些许启发。”
汪长源对用此策的随边弘点了点头,以示认可,然后对林知皇道:“殿下手中利器原来有这许多,之前是长源狭隘了。”
林知皇从前方的战况上收回目光,侧头对站在身边的汪长源含笑道:“除了炸雷,本王还许多利器未曾用出,汪公日后跟在本王身边,会逐渐脱离狭隘的。”
这话,就是在招汪长源日后常伴在她身侧,与她一同征战这天下了。
汪长源岂会不明白,林知皇这就是赤裸裸的在招他为从,让他彻底改变立场,成为手下之士?
林知皇橄榄枝都递到这份上了,早在符骁出“嫁”就做好改投准备的汪长源从善如流道:“那长源便跟在主公身边,一开眼界了。”
汪长源改口唤林知皇主公的同时,还对林知皇行了一个郑重的士礼。
林知皇悦声朗笑,托扶起汪长源的单膝士礼道:“那汪公可得跟上了,莫要走到半途走偏了路。”
汪长源起身,笑褶了一张脸道:“长源眼明,走错不了路。”
林知皇笑:“汪公确实眼明。”
骑马跟在战车旁随边弘见汪长源明确拜投林知皇,潋滟的桃花眼中泛出笑意,盯着前方完全被白烟笼罩住的敌军道:“看来不用那三万援军,这四万叛军也奈何不得我军。”
汪长源抚须笑着接话道:“主公不是要降兵吗?非只是要将这伙军打退,自然是需要后军的。“
随边弘唇边弯出精致的弧度:“也是。”
要说林知皇这边的指战中心是一片轻松悠然,敌军那方的指战中心就是一片混乱了。
左副将骑马回返到薛簧身边急声道:“大将军!”
“这时吹西南风,这权军丢过来古怪东西所放的烟雾只往我军这方吹,我军后方又正好乃密林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密林不开阔,形成天然的屏障,让我军整个笼罩在了这白烟中,难以视一臂之外的东西,敌军也不进攻,只用联排弩猛射我方兵马,我军再在此处呆下去不妙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们今日。。。。。暂且退军吧!”
左副将话声刚落,右副将便也骑马赶了过来道:“大将军!我方前排兵马因为惊慌,发生踩踏,但只要一下止行令,敌方那边的箭矢就成雨而来,前方的冲锋兵现在因此已经不听上令!”
这就是底下的士兵对他们这些统领的将领生反心了。
薛簧遥看远方的浓雾,实在不甘心才刚开战,他这边就已经露颓,而且此时还要退走。。。。。。
他此时这一走,无用的名声,也就传出去了。
四万兵马气势如虹的来攻权军两万兵马,结果刚一交战,连敌方兵马的一片衣角都还没有碰到,己方便伤亡上百,战阵混乱,更发生了战中踩踏。。。。。
此时就这样退军了,他无疑将成为笑话。
左副将显然看出了薛簧在想什么,急声又道:“大将军!我军不过是避过这阵风后再攻罢了,非是退走,此时的颓势,后续完全可以扭转!但现在,我军再不先出这浓烟,踩踏将会越发严重!”
总和左副将唱反调的右副将这会也不说话了,显然赞同先退后整军,但是晚上风向变了,再行进攻。
薛簧犹豫,咬牙道:“再攻一波再退!第一波进攻就这么退军了,也影响我军后续进攻的士气。”
这就拿一部分士兵的命,保面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