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淑韵见温南方态度冷淡,笑问:“师弟可是看我心甘情愿委身了那蛮族吴奎,觉得我不洁?所以不屑与我多言?”
孔淑韵将这话问到脸上,管福庆与杨熙筒一时间都有些尴尬想退避,将这处留给这对师姐弟私聊。
温南方却仍是淡然,温声道:“师姐多想了,能再见到师姐,南方心喜之。”
孔淑韵落下脸:“还以为师弟与其他同门一样,觉得我未自尽,就是有辱门楣呢。”
温南方提壶给孔淑韵倒了杯茶:“怎会?当初是我们没有护好师姐,这才让你受此磨难,如今岂会有这想法?”
孔淑韵端茶一口饮尽:“你是真君子,其他人却不是。”
“还以为师姐你不在意他人看法。”温南方一语点破孔淑韵强做的伪装。
真正不在意他人闲言碎语的,该是如主公那样的状态,对他人都不放在眼里,更将散播她谣言的人视作可笑的蝼蚁。
而孔淑韵显然不是。
孔淑韵先是一愣,而后又展颜道:“其实平心而论。。。。。这些年我在吴奎后宫里过得还算不错,因为我爹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守山,吴奎对我很好,金尊玉贵都给我,可比以前在守山过的清苦日子强。”
前面孔淑韵说话时,杨熙筒与管福庆没有多大反应,只在一边做静听者,心里还有些同情与她。
毕竟孔淑韵作为守山先生的独女,却在乱中委身给了异族首领,这也算是惨事,心性稍微柔弱一点的女子,怕是活不到今日的,所以他们对这样坚韧的女子,也是有些敬佩的。
但孔淑韵这会说的话,就格外俗气了,两人同时皱起了眉。
特别是管福庆,这一瞬间。。。。他似乎在孔淑韵身上看见了他女儿昔日的影子。
“怎么?觉得我俗气?”
温南方道:“每个人都有喜爱之物与想过的生活。谈不上俗不俗气。”
孔淑韵扬声灿笑,点评道:“这里也就你不是俗人。”
被贬的杨熙筒与管福庆:“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孔淑韵知道温南方等人想问什么,与温南方叙过旧后,便直入主题道:“吴踅见我与权王之母裴夫人有旧,此次想让我来从中说和一事。”
杨熙筒皱眉道:“那在蛮王手下官拜司徒的裴菱辰还是裴夫人的幼弟,关系更近,怎么不让他来?”
孔淑韵道:“一来现在朝廷与学州那边正在合攻我方,裴司徒正伴着蛮王在外征战,没时间过来。二来裴菱辰到底是权王的亲舅舅,来此处怎能让蛮王放心?”
“我方”一词,道尽了孔淑韵如今的立场。
温南方问:“吴踅想让你过来从中说和什么事?”
“买粮。”孔淑韵看着温南方的眼睛道:“蛮王想在权王这购得大批粮草,价格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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