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后,大家各就各位进入了角色,开始了吊唁的前奏。乐队主管杜泽贵首先打开音响放了一阵哀乐,然后吹鼓手思其乐和李超便开始了演奏。两人先是拿着破锣一顿乱敲,制造出震天的噪音,接着又吹起了唢呐,吹得悲悲切切、低沉婉转、如泣如诉,还真有一种死了人的味道,吹得众人都情绪低沉,甚至感到心惊肉跳。许大民触景生情,眼泪哗哗流淌,一些女生受到感染,也都低声饮泣。水牛忍不住叫道:“搞得这么悲悲切切干嘛?就不能放点欢乐的曲子吗?”“这是办丧事呀,本来就是要烘托出悲伤的氛围嘛,不搞得悲悲切切,难道还要唱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?”易雄笑道。“就唱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也没关系啊,喜丧喜丧嘛,没有喜叫什么喜丧?”水牛伸着肥大的巴掌反驳道。“那你得先问问大米同不同意?他要同意唱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,那我们就齐声高唱《今天是个好日子》。”易雄笑道。易雄的话音刚落,某人还真的唱了起来:“今天是个好日子呀,开心的锣鼓敲起来……”众人扭头一看,原来是陈怕怕。众人顿时全都拉长了脸,忘记了刚刚才吃了人家献的“丑”:“陈怕怕,你是不是傻?谁让你唱这个的?”陈怕怕讪笑道:“不好意思,我是下意识唱的……”“唱就唱了,唱得好呢!我也唱,今天是个好日子呀,开心的锣鼓敲起来,大河向东流呀,满天的星星参北斗呀……”水牛说着,竟也放开他的公鸭嗓子唱了起来。这下轮到许大民不高兴了:“水牛,陈二货唱是因为他不懂事,他本来就二,不知道轻重;你是个智力在线的人,难道也不知道轻重?”被许大民一阵揶揄,水牛面红耳赤,自觉没趣,当下拍了拍屁股,以上大号的理由离了席,灰溜溜地去了,身后只留下一串众人的哄笑声。“这哪有一点做丧事的感觉?分明是办喜事呢。”赵君感慨道。这时杨烽看了看了表,见时针已经指向八点,忙对吴笑文和神棍道:“时间到了,吊唁可以开始了。”吴笑文和神棍忙指挥乐队“哐啷哐啷”猛敲了一阵锣钹,又“噼里啪啦”放了一挂鞭炮,然后焚香礼毕,又烧化了纸钱,让许大民跪在了他五叔公灵前,便开始念祭文。只见吴笑文正了正头上的“方士帽”,清了清嗓子,拖长了声音道:“公元某某年六月十三日,乃我五叔公许讳有贵仙逝安厝之日,不孝男许大民以清酌庶羞之奠,致祭于五叔公许讳有贵之墓下,而吊之以文……呜呼!生而为英,死而为灵。其同乎万物生死,而复归于无物者,暂聚之形;不与万物共尽,而卓然其不配者,后世之名。此自古圣贤,莫不皆然,而着在简册者,昭如日星。呜呼……”这时上了大号的水牛回来,好奇地凑过去看吴笑文手中的祭文:“这念的什么玩意?不停地呜呼哀哉干什么?”“去去去,水牛别打岔,一边歇着去!”吴笑文忙将水牛一推道。“你个伪道士装神弄鬼的,还敢推我?”水牛伸出肥大的巴掌假意去掐吴笑文的喉咙。吴笑文慌忙往旁边一闪,结果手没拿稳祭文,恰好一阵夜风吹来,竟将祭文给吹跑了。神棍见状忙伸手想拦截,没想到却和吴笑文撞到了一起,惹得众人又哄堂大笑。许大民忙朝水牛作揖道:“水牛求求你别打岔了,求你看在我五叔公的面子上,让他们顺利把祭文念完吧……”“水牛,你确实有点不像话,他们在忙正事,你瞎胡闹啥呢?”王波也激动地批评水牛道。“水牛,到这边来,来玩牌!”最后还得周强等人将水牛叫了过去,念祭文的仪式才得以继续进行。离泥溪村十七、八里的一个叫做岔路口的小镇上,有一家叫做“嫩滋禾”的旅店,至于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,也没人去考究。此刻“嫩滋禾”旅店三楼的一个房间里,韩柔雪和云素心正在吃龙小羽送来的饭菜。龙小羽将饭菜送到这里后早就离开了。云素心的饭量看起来并不大,当下吃了一点点就不吃了。韩柔雪则正在大快朵颐,狼吞虎咽,仿佛被饿了半个月没吃东西似的,把自己的那份饭菜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个精光!她见云素心不肯吃东西,忙劝说道:“素心姐,你多吃一点,把那只鸡腿和那些瘦肉都吃了啊,不吃东西没力气的。”云素心摇头道:“不想吃——烽为什么让我们到这里来?是不想见到我吗?还是因为爱丽丝的原因?”看来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是艾尔达,也仍然习惯称呼云素妍为爱丽丝。“素心姐你别多想,哲思让我们到这里来,是想避开那两个卷头发、蓝眼睛、高鼻子的坏人!那两个坏人可是一直想要抓你呢!”韩柔雪忙解释道。“他们为什么要抓我?”“因为你是他们不:()超能战将从猎魔师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