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大奎叼着栗子糕迟迟没有吞进嘴里,小竹条他可是见识过威力的,落到跟宋老师一样娇滴滴软绵绵的小朋友身上?不不不,绝对不允许。“小竹条还是算了。”两男人破天荒达成一致。“董长征,你有没有听过新梅这个名字?”宋渝总觉得她遗忘了什么重要内容。“刚才那唐夫人是不是就叫新梅?”徐大奎脱口而出,唐轶那声喊,他记忆犹新。“除了她呢?”“新梅,新梅……老丈人那小本本上,记的名字,是不是就是柳新梅?”董长征一拍脑袋,灵光乍现。记得当时他还感慨,老丈人痴心一片,对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念念不忘。柳新梅?那不就是宋渝的亲妈吗?难怪,那股莫名其妙的亲近感,原来是亲妈出现。真是冤孽。唐玉敏是唐轶前妻的女儿,她宋渝是柳新梅前夫的女儿,都是被放弃的一方,难怪她愿意给唐玉敏机会,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。宋渝理清了这千丝万缕的关系,忍不住苦笑。“媳妇,那个不会真是你亲娘吧?”董长征蹲下,揽着宋渝的肩膀,生怕她伤心,“小渝,你想认她吗?当然,我无条件尊重你的选择。”嗯,徐大奎也忍不住点头。只要宋老师想开开心心认回亲妈,他双手双脚赞成。不就是红毛衣吗,他不理她就是了。“认回她,干什么?我早就过了需要亲妈呵护的年纪,把这样一个抛夫弃女的人认回来,不是自找麻烦吗?”宋渝按着胸口,陌生的情绪在汹涌。她的母亲,在决定放弃她的那一刻,就已经不存在了。她好不容易可以过安生日子,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?“董长征,你不会嫌弃我冷血吧?”“怎么可能?她抛下你去追求幸福,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个后果,她舍得一个刚走路的孩子,这才叫冷血。”董长征越说越气,媳妇小时候吃了多少苦,又岂是一句冷血能概括的?“宋老师,我觉得你不认才是明智的。你看唐家那乱糟糟的样子,有的烦呢。宋老师你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,就可以了。”徐大奎绞尽脑汁,认真的开导。脆弱的宋老师,更令他心动怎么破?嗯,她也没真想认。既然夫君和弟弟都统一了意见,她乐得顺水推舟,“我听你们的。那唐玉敏那里,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说穿,好不好?”“那是当然。”“对了,董长征,你和杜岩的约战全团皆知,你不要有心里压力,稳定发挥正常水平,就可以了。无论如何,我都以你为荣。”宋渝闪着星星眼,笑道。经过灵泉水这么长时间的调理,夫君的身体不能说恢复巅峰,但也差不离。徐大奎哪怕只是蹭到一星半点,身体素质也得到了质的飞跃。年轻就是好。“对我这么有信心?”董长征贱兮兮的凑近宋渝,“媳妇,如果我蝉联冠军,你有什么特别的奖励不?”宋渝从抽出藏在背后的布鞋,学着邵清的架势,恶狠狠的捶着董长征,“这就是蝉联冠军的奖励,哼哼,你要是输了,自己掂量掂量后果吧?”几下就捶出一身的汗,宋渝这才羞答答的把布鞋塞到夫君手里,“我随便做的,你喜欢就穿,不喜欢……”“喜欢!”董长征抱着鞋子笑的像个傻子,“媳妇你做的我都喜欢,嘿嘿嘿。”鞋子是厚厚的千层底,针脚细密,想到媳妇那软绵绵的手劲,要纳出这样的鞋底,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?董长征挤进摇椅,紧紧抱着宋渝,感动的说不出话来,“娇娇,谢谢。”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加倍的对媳妇好。徐大奎探头探脑凑过去,又酸不溜的缩回脑袋,不就是一双布鞋,当他稀罕?咳,他只有一点点稀罕。好吧好吧,他非常稀罕!看那厚实的千层底,踩在上面估计和踩云朵一个感觉,太让人稀罕了。“阿土,纳鞋底我实在不行,所以凑了点布料,给你做了件夹衣,我放在你床上,看你喜……”“喜欢喜欢,哈哈哈,肯定喜欢。”徐大奎像枯萎的禾苗遇到春雨,瞬间恢复了活力。他一个前空翻就到了床边,抓起新衣服就往身上套。董长征看着欢天喜地的徐大奎,有些不得劲,觉得自己手里的布鞋有些不香了,“媳妇,你也太宠这个臭小子了吧?”“我没有弟弟,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贴心的,当然要使劲的疼。董长征,你不会连小舅子的醋,都要吃吧?”宋渝用一根白玉似的手指,戳了戳夫君气鼓鼓的脸颊。“怎么可能,我是那种爱吃醋的人吗?”董长征死鸭子嘴硬,不过眼睛却不肯离开得意洋洋的徐大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