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予:???贺予:我替你挡枪。谢清呈:真的不必了,女孩子保护好自己比较重要。贺予:???贺予:我有你的会所照片。我天天晚上看!谢清呈:删了吧,守点女德。贺予:???贺予:谢清呈我想和你在一起。谢清呈:我们年龄差距太大了。你觉得追求这种刺激有什么意义吗?贺予:???结论:好像也没有容易多少……你看我怎么拍临时搭建的小休息棚内。谢清呈和贺予面对面坐着。贺予要了那个让剧组棘手不已的角色,黄总估计这会儿都在偷着乐。这种角色戏份非常少,就是个龙套,但难度又十分高,还有尺度不小的床戏,很多人都介意。castg去科班拉个人,人家基本都不愿意来,找个群演,又怕尬戏,而且编剧写的是个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黑社会老大,相貌英俊,气质高贵”,上哪儿找那么个临时龙套去,其实是特别烦的一件事。结果贺予说他来。这简直是天降甘霖啊,黄总能不给吕总烧高香?拍床戏这事儿其实很讲究,事先要商量得非常清楚,脱不脱,怎么脱,脱到哪里,要演出什么感觉,深情的,玩弄的,急切的,克制的,经验丰富尽在掌握的,青涩茫然一无所知的,都得事前讲明白。导演在拍戏前,特意找贺予沟通了一番,沟通完之后导演都要热泪盈眶了——黄总打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位救世主啊?贺予几乎什么条件也没有,导演小心翼翼提出的需求,他都非常配合地接受了。他说他学的也是幕后,很能理解导演的难处,更能明白导演想要将作品完美呈现的那份匠心。他唯一提出的要求,就是要和本场的心理指导专家谢清呈,单独多谈一会儿。“您也知道,我没有经验。”贺予非常谦虚,简直要把“清纯良善”四个字给炼化成衣披在身上,“很担心会给大家添麻烦,所以我想请谢教授提前多教教我这个戏。”他似乎干净到连“床戏”两个字都不好意思说。众人一致觉得,这真是苦了贺少了。看看,多有修养的一孩子啊,他为了艺术也算是献身了。孩子就这点小要求,导演能不答应吗?立刻把谢清呈请来给他做单独的心理辅导了。这场戏是露天的,讲一个黑社会老大在野外和他对手的女人偷情。说是偷情也不对,那女的其实也喜欢这位年轻英俊的男人,但是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,内心上过不去这道坎,加上自己丈夫还重病,她在最初偷腥的情潮过后,已经渐渐冷静下来,尽管心里难受,她还是要和情夫分手。男人不愿意,就将车停在了荒凉的郊外,把情妇给睡了,整个过程中,黑社会老大也好,情妇也罢,他们内心都是深爱着对方的,但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已经将这份爱变得太扭曲。黑社会老大在回国接手他父亲盘子前,还是个心理医生,他在言语上很能诱导女人,那个女人从排斥到迎合,最后完全都软在了情夫怀里,然而因为内心的痛苦和欢愉都太蓊郁,她回去后不久,还是因为承受不住双重的煎熬,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。冬季风大,剧组在露天荒道外,搭建了许多移动棚子。贺予和谢清呈此刻就在其中一间,棚子落着厚重的挡风帘,大家都知道他们俩在谈事,没人会进来。谢清呈在抽烟,外面哗哗的下着大雨,山区的冬夜非常冷,他的脸庞在寒夜中没有太多的血色,那一明一暗的烟火,反而成了他身上最明亮的一点色泽。“这种心理状态很疯狂的床戏,谢教授觉得该怎么演啊。”“不知道。”谢清呈没有丝毫表情。贺予笑笑,忽然把他手里的烟拿过来,夹在自己修长的手指间。然后低头就要去吻谢清呈的嘴唇。谢清呈蓦地抬手,制住了他的手腕:“你要点脸。”“我怎么不要脸?是你不教我,所以我只能在你身上自学。”谢清呈把他的手甩开了。“这个角色是你本色出演。”谢清呈冷冷地隔着微晃的马灯看着贺予,“你用不着我教。”“……”“这种畜牲事,找个心理医生来问,那也是纸上谈兵。不像你自己。贺予,你亲自做过。”谢清呈言辞锋利,贺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抬手,含住那支从谢清呈嘴里夺走的烟,他慢慢地咬住湿润的滤嘴,甚至微抵舌尖将那截对方咬过的地方舔了一舔,一边盯着谢清呈,一边深深地抽入。烟霭呼出的一瞬间,他把烟拿开了,重新递到谢清呈唇边,垂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