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走廊地面铺了绵软的地毯,但尾椎骨重重落地的那一刻的疼痛,还是让我混沌的大脑找回了少许清明。带着我上来的人,是傅祁川。我居然认错人了。许是感受到我的抵触,傅祁川怔愣片刻,逆着光,讽笑一声:“你铁了心要和他在一起?等着他迎娶沈家大小姐的时候,你好给他们当伴娘?”周放的嘴向来损,“你这是特意以己度人来了?”他仗着腿长,几个大步迈到我面前,将我从地上扶起来,看着傅祁川淡笑,“傅总,慢走,不送。”傅祁川双手紧攥,压抑着怒火,“你还是把心思放在沈清梨身上的好。阮南枝,只会是我的。”“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。”周放声音淡淡,“她是她自己。”傅祁川眸光冷了冷,朝我伸出手,大抵用出了他这辈子最低声下气的姿态。他自以为的妥协,“听话,别闹了。你和他走不到一起去的,跟我回家。”“不管我和他,或者和任何人怎么样,都与你无关。”我头疼欲裂,出口的话却字字分明,“我和你,也早就是两家人了,别再说这种容易让旁人误会的话。”闻言,傅祁川浑身透着股毁天灭地的怒气,语气沉得可怖,“你怕谁误会?”他瞥向周放,冷嗤一声,“怕他?阮南枝,别告诉我你真的对他动心了,别拿他来气我。”我听得想笑,“我怎么不能对他动心?”话落,不知道是酒精作祟,还是逆反心理,我抬手抓住周放的衣领,踮起脚,双唇就在他的脸颊上一扫而过。饶是喝醉了,我都能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剧烈跳动的声音。不知道是周放的,还是我自己的。我重新看着傅祁川,“现在你信了吧?”他脸色黑沉的不像话,在他要有所动作之前,周放强势地将我揽进怀里,看向傅祁川。“阿阮酒量不好,让傅总见笑了。”说的是抱歉的话,语气却透着些许肆意。阿阮。骤然亲昵的称呼,叫我愣了愣。傅祁川拳头攥得咯咯作响,怒气几乎要将人吞没,咬牙道:“小周总,你确定要抢人所爱吗?”“抢?”周放散漫地笑了一下,“她选谁,选择权在她,轮不到我抢。不过,傅总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出来,可别手下留情。”“记住你今天的话!”傅祁川神情一片阴鸷,冷笑,“将来别为今天的选择后悔。”话落,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,除了一抹痛色,更带着种稳操胜券的强大气场。而后,转身阔步离开!“……”我知道他的手段狠戾、果决,不想他牵连无辜。抬脚想要追上去,却被周放勾住后衣领带进房间。我头重脚轻,走起路来东倒西歪,被他丢到沙发上,尾椎骨又疼得龇牙咧嘴,没好气道:“你干嘛?!”“我干嘛?”周放唇边挂着笑,双眸却泛着凉意,语气极尽刻薄,“你刚追他干嘛?后悔自己说的话了?对他欲擒故纵失败,忍不住了?”我心里蓦地一酸。像被什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。我伸手指向房门口,冷声道:“出去!”“阮南枝,谁给你惯的这臭毛病?有话能不能好好说?”“你好好说了吗?”我不服气地瞪着他,“你凭什么指责我,你的未婚妻呢,不用陪着吗?有空来找我?”“你这喝多了,身上的刺也一点不减?”他舌尖抵了下腮帮,末了,低笑一声,似认了命,半蹲在我面前,声线缓和下来。“好,是我一时情急,没好好和你说话,我认罚。”我下意识问:“认什么罚?”他挑眉,欠揍道:“再被你亲一下?”“……”我这才发现,他耳根一直通红。摇了摇脑袋,想让自己不被酒精控制,竭力清醒地看着他,“你怎么来了?”“来给你一个交代。”我皱眉,“我们昨晚不是已经说清楚了?”“那是你单方面的以为说清楚了。”周放倒了杯温水给我,又拿起手机发了条什么消息出去,才继续开腔:“我已经把她送回沈家了。阮南枝,在我昨晚和你说不等她之前,其实就已经想清楚了,说我移情别恋也好,渣男也罢,我确确实实是:()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