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他?脑袋被门夹了吧!我松开他的手,也不管会不会被傅祁川和陆时晏看见,破罐子破摔,扭头就往外走去。忽然,我眼前一黑,一件男士长款大衣兜头盖在我身上,用巧劲儿将我带回去,抵在护栏边,避开了那两人的视线。萦绕在鼻尖的,是清洌的薄荷气息。与周放这个人,还挺搭。傅祁川的脚步似乎停顿了一下,我就听周放离经叛道的声音响起,“傅总对小情侣之间的私密事很感兴趣?”傅祁川似在审视,嗓音沉缓,“你女朋友的这双鞋,我老婆貌似也有双一样的。”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是某品牌的限量款,江城拢共就这么几双,一只手就能数过来。明明我没有偷听到什么秘密,坦荡荡走人也不是不行,但现在被周放这么一弄,愣是有了几分干亏心事的感觉。一动也不敢动。“貌似?”周放欠打地笑了一下,“傅总看来对现任妻子没什么感情,连她的私人物品都这么不确定,不如还是趁早离婚,遂了沈星妤的愿。”傅祁川声线发凉,透着淡淡戾气,“这么替沈星妤操心,不如你娶她?”“我可无福消受。”周放当即拒绝,语气暧昧,“我啊,有我女朋友就够了。”说罢,还隔着大衣拍了下我的头,“是吧,女朋友?”得寸进尺。我猛地抬腿,用力踩了他一脚!傅祁川冷嘲,“看来,你们感情也挺一般。”周放徐淡道:“也还好吧,她闹闹脾气而已。至少不会结了婚,又闹离婚。”这话,是一点都没给傅祁川留情面。就差直接报傅祁川和我的身份证号了。让我意外的是,傅祁川竟然也没有发作,只清冷低沉道:“小周总倘若能管好你的干妹妹,我自然不会离婚。”话落,也不等周放再说什么,便大步离去。而陆时晏,约莫又停留了几秒后,也径自走远。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,我一把扯下脑袋上的大衣,才发现我和周放的姿势有多亲密。我背抵在护栏上,他一手落在我背后的隐秘处,能给人一种搂着我的错觉,一手撑在我的另一边,将我圈了起来。对上我的视线,周放波澜不惊,还点评起来,“傅祁川那个人,不适合你这样的女生。”就这种神态自若的样子,都让我开始怀疑,网上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了。我将大衣丢回他身上,没好气道:“你才见我几次,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?”他挑眉,“你这种能一眼就看到底的人,还需要见几次?”我冷笑,“那你说,我适合什么样的?”“嗯……”周放拖长话音,忽而卖弄起来,“你这相当于算命了,需要付费。”“楼下就是银行,你直接去抢来得比较快。”我说完,开门见山地问:“昨晚的事,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,和你有关系吗?”未曾想,对方十分坦诚,毫不犹豫地点头,“有。”又是那种,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的模样。好像昨天痛痛快快答应我的人,不是他。我有些气恼又有些无语,“你不是答应了我,暂时不让其他人知道?”“?”周放皱眉,“我答应你的,是不让别人知道你在偷看,还录了视频。”“……”行。这么说来他一点毛病都没有,敢情是我没强调清楚?“你和傅家有仇?”“没有。”周放迷惑地看向我,“恶毒的商战,你看不懂吗?跟在傅祁川身边三年,他没教过你这些?”我不由一愣。因为他的坦荡到可怕,也因为他的第二个问题。我捏了捏手心,回以坦荡,“没有。”跟在傅祁川身边三年,他教过我什么呢,独立、包容、忍耐、付出……我们除了相敬如宾,没有一句多余的交流,他更不会和我提名利场上的那些事。这回,轮到周放怔了一下,他饶有兴致地挑眉,“你这个人,还挺有意思的。”“你不也挺有意思的吗?”我似笑非笑,“一边和傅祁川玩商战,一边告诉他老婆,你图什么?”他理顺手中的大衣,搭在手臂上,“如果我没搞错的话,我们在这件事上,目的应该是一致的吧?”“怎么一致了?”我险些气笑了,“你坏我好事了,你知不知道?”“我坏你好事?”“只要你晚那么几分钟把事情捅出去,我就能顺利拿到离婚证了。”他蹙眉,“你和傅祁川不是因为姓傅的那个女的才要离婚吗?我这么做,难道没有帮到你?”“……”我又一次哑口无言,“我要离婚。大哥,我不需要你帮,只要离婚就行。”他倚靠在栏杆上,双手环胸,眸中划过一抹诧异,“是真要离婚?”“是,非常真。”我不假思索地回答。从孩子没了的那一刻起,我和傅祁川就再无可能,也没有任何羁绊了。大学时他给过我的帮助与照顾,也在这三年多他对我的亏欠里,抵消了。两不相欠,只剩离婚这条路可以走。但我也不意外,旁人会不相信我是真的想离婚。毕竟,我这种无父无母又没有家世的人,能够嫁进傅家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,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婚,甘心放弃大好钱程。周放听了,懒洋洋道:“那会如你所愿的。”“什么?”他瞥了我一眼,悠哉悠哉地开腔:“有沈星妤这个祸害看上了傅祁川,你成前妻是迟早的事。”倒是说得直截了当。“我谢谢你。”我想到傅祁川适才对他的几分忌惮,不由产生好奇,“那你呢,你是谁?”从他的话里,我能判断出来的只有,沈星妤不是江城人。再结合傅祁川与陆时晏的对话,也能知道沈家肯定不简单,甚至可能……比傅家还要强大。而周放和沈星妤,既然相熟,那就大概率家世相当。“想打听我?”他站直身体,单手抄着兜,轻挑的眼尾透着些许恣意,“这也是需要付费的。”:()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