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你该回去了吧。”
“嗯,那我走了。”
“等下,哥哥。我有话想和你说。”
夜半时分,破旧的公寓楼中,郑瑛灵盯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金灵,没多犹豫,点了点头。
外面的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,沉寂的景象,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,难以言喻。
不久前,他靠着玩弄金娜攒够白嫖券,换得定位系统,没费多大功夫就将金灵成功救下,而后,在警察到达现场将三个嫌疑人尽数逮捕后,他们匆匆前往警局补充证词,而后由他开车送两人回了家。
值得一提的是,当警察和他重回房间时,眼前一幕使人为之胆寒————被他在尾椎上打上“子宫高潮”淫纹贴的金山渡,正用自己中年大叔肥得流油的皮肤蹭着旁边椅子腿,仿佛瘙痒难耐,他的表情甚至因此扭曲,声音止不住颤抖。
郑瑛灵还记得他被警察送上车前的最后一句话:“女婿,求求你收了神通吧,我真的忍耐不住了啊啊啊啊————”
面对旁边警察困惑的眼神,他装作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,用错愕的目光回复了对方。
他深知,以后,金山渡的日子想必会一“股”风顺。这种恶行也使得郑瑛灵获得了新成就:
+1000成就:超级恶人(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方法折磨一个人)
但显然,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。因为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。
被他一番羞辱加折磨导致心灵创伤的金娜在车上就疲劳地沉沉睡去,郑瑛灵自然是主动请缨,把对方扛上楼,送回家。
然而,这并不能抵消他造下的孽。
这不,人家亲妹妹现在不就一脸严肃地找上了他。
郑瑛灵揉了揉太阳穴,略微缓解了点头痛的症状,和金灵来到了过道。
两个人面对面站在昏暗的过道中,他觉得自己就像被班主任叫去外面谈话高中生一样,心中无比紧张。
金灵见到扣着手指,佯装无所事事的他,眼神闪了闪,开口问道:“哥哥,你之前和姐姐在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啊,我们俩能做什么事情。”
金灵知晓对方肯定没有说实话,老实说,就算郑瑛灵不说,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:“你是不是欺负姐姐了?”
没等郑瑛灵回复自己,金灵接着说道:“我姐姐一直是个很坚强的人,她为了我,牺牲了很多。如果不是我,她本该拥抱更美好的人生,正因如此,与其说她是姐姐,更像我的妈妈。”
“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,我就知道哥哥你是个很复杂的人,说你是神经质,倒不如说是你喜欢表现得让人捉摸不透来掩饰自己的本质。我不知道姐姐到底在你那边遭受过什么。但我很清楚一件事情。”
“那就是————你和姐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。她敏感又脆弱,你固执又偏激。”说到这里,金灵更像是呐呐自语一样,默默地继续:
“我很感激哥哥今天来救我,但是,我觉得————”她说到这儿,好似有难言之隐一样,叹了口气:“能请你离姐姐远一点吗?我不想再看见她和今天一样伤心了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我可以替代姐姐,只要你答应我————”
她沉默下来,用头搭在郑瑛灵胸口,可惜他不为所动,摁着金灵的肩膀,半蹲下来,一脸认真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:
“很抱歉,小灵,我没办法答应你这个要求。”
“啊?可是————”
“听我说完。”郑瑛灵踱步绕开金灵,双手撑在护栏上,他童心未泯地,将半边身子探出护栏,声音干脆又坚定:“我没有逃避过错的习惯,做错事情,就一定要尽力弥补,哪怕事不可为。”
“就算你这么做,姐姐也不一定会原谅你。”
“我会抚平她的伤口,让她回心转意的。”
金灵一挑眉,她也没想到郑瑛灵会这么回答,一般而言,不应该被自己劝退,默默离场吗?他哪来的自信心?
她深吸一口气,有如认命一般,行至郑瑛灵身前,正当对方好奇她要做什么的时候,她牵起郑瑛灵的手,印在自己胸口。
“额,小灵,我没有炼铜的习惯。”
“你误会了,哥哥。”金灵面无表情,和平常截然不同,好像换了个人似得:“虽然不想这么干,但如果你再让姐姐和今天一样受伤,我就只能靠这个证据送你去见警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