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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舒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。
烛光已灭,夜光凛凛。一团黑压压的身形走到了任舒映床沿。
而在屋内另一处房间,睡觉的农户蓦然睁开眼睛,
农户轻手轻脚拿起了柜中多年未用的法阵器,默念了几句,小心翼翼往自己房外面走出去。
孤竹京在陇北鄄宗离开那日遇到魔域的一个手下寻找他。
魔修边境一直与一些修界小宗派时不时就有小摩擦,一会是占地,一会又是灵兽。
前几日都擦出火花,魔族一向听魔域主的,也是怕被孤竹京整治,一旦有点风吹草动就非得找孤竹京解决,即使他出门从来不带任何人,偏偏这些魔修养的魔兽还可以闻着味道寻来。
孤竹京向来厌烦这种通过和谈来维持什么和平之事,可他又是魔域老大也不能不管事,让这些小宗门蹬鼻子上脸,为了一劳永逸,他干脆整治到修界去了,血洗宗门,他惯用的手段罢了。
可是杀完了人,又开始索然无味,在魔域无所事事才想起来那剑和一个女人,想法说来就来,摸着黑也就寻过来了。
这一看眼前一黑。
这个女人抱着他的剑睡着了,才短短几日,这就收买我的剑了?
孤竹京用灵识对撼刑道:‘‘你还睡的挺香的啊?’’
撼刑听见主人阴冷的口吻早已经条件反射,乍的惊醒,哆哆嗦嗦道:‘‘我我我我不知道啊……’’
孤竹京剑眉紧锁,任舒映脸色惨白,孤竹京才想起来这还是个病秧子。
罢了,为了蛊母。
他看着旁边单薄的被子没有动,反而把自己宽大的外袍丢在任舒映身上,毫不犹豫地把剑扯出来。
撼刑可不敢说话了,这种情况,装死最好。
孤竹京还听见了外面走动的声音,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疲惫了,眼皮都懒得掀,悠悠念叨着,明日再处理吧。
索性坐在一张竹椅上,枯坐没动过。
一夜无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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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舒映一觉醒来倒是吓的不轻了。
她没有看错吧?
昨夜才提了孤竹京,今天一睁开眼睛就和他来个四目相对。
还有身上盖着的大袍,
要不要这么惊悚啊!??
孤竹京看着任舒映反之,一脸淡然。
看见任舒映起来后,头也不回径直往外而去。
房外在角隅猫了一整夜的农户本来以为屋子里面有魔族,触动了结界,谁知出来的居然是一个男人,而魔气已经销声匿迹,农户张开嘴巴,难以置信看着孤竹京。
内心连连道,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