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行离满目恨意,他脱下伪装不再是往日朝堂那个透明王爷,而变得尖锐阴郁。
他让人将傅东等人带上来对峙,宴行止面色依旧不慌不忙。
“你们说是本王带走顾娇娘,是本王吗?”宴行止漆眸幽冷森寒,“你们且看清楚,当真是本王吗?”
傅东看着宴行止的面容,心脏猛跳,昨晚他们见到的是小七,而非宴行止……
元贞帝眉头紧皱,冷冷看着傅东等人。
“是不是殇王!”元贞帝斥问。
傅东身体一抖,飞快看了宴行离一眼咬牙道,“昨晚是殇王扮作其他人模样带走顾娇娘……”
宴行离太过愤怒,以至于失去理智,闻言他忽地心头一凉,死死瞪着宴行止的脸。
宴行止嗤笑,“父皇您相信儿臣扮作其他人带走顾娇娘,又伤了安王吗?”
“宴行止!你易容了得,皆是因为你府上有一位擅长易容的大夫高玉,你可敢将高玉交给刑部问话?”宴行离咬牙道。
宴行止斜扫了宴行离一眼,目光轻蔑冷漠,“安王要不要将本王府上的人全部抓去刑部审问?”
宴行离一急,“宴行止你不敢!”
“父皇也怀疑儿臣能不在为西北王寻找神医时,还能扮作其他人去傅家伤了安王,带走顾娇娘吗?”
元贞帝拧眉,昨晚翟匡山发病后,元贞帝便派人查问,宴行止的确是在翟匡山发病时出宫。
他转头盯向宴行离,目含审视。
“父皇……”
“父皇,儿臣倒是想问一问安王,既然你抓到顾娇娘,又为何不将人带进皇宫,而要藏在傅家呢?”
宴行止突然发问,让宴行离那半张本就苍白的面容越发惨白。
触到元贞帝阴冷的视线,宴行离哪里还能攀咬宴行止,急忙为自己辩解。
正在这时,有禁卫军快步走来,“皇上,西北王突然离开邺京城,朝北地出发了!”
元贞帝面色立时一寒,这时地上的宴行离突然道,“父皇!顾娇娘一定在西北王的马车上!”
“儿臣请旨去捉拿前朝罪臣之后顾娇娘!”
宴行裕恶狠狠瞪了宴行离一眼,抢话,“父皇!儿臣手中有顾娇娘的人!且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西北王,儿臣定能将人抓来!”
元贞帝扫了二人一眼,目光最终落在宴行止身上。
他目光深沉,看不出情绪,“殇王,朕派你去捉拿顾娇娘和西北王,你可愿?”
“儿臣领旨!”
救他
宴行裕见状咬牙道,“父皇,捉拿顾娇娘之事原是儿臣负责,儿臣愿同殇王一同前去!”
元贞帝思索片刻,颔首道,“也好,你便同殇王一起将罪臣之女顾娇娘捉拿归案!”
天色乌沉,下了一夜的雨水,地面湿滑泥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