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贞帝阴沉的目光落在宴行止身上,眼底深处覆满怀疑。
“父皇,儿臣不是为了柳娇娘说话,而是为事实说话,焉知不是有人贼喊捉贼呢?”
“殇王,你此话何意?”元贞帝冷声问。
宴行止嗤笑,“或许翟凤玲才是顾家人,而她为了自保,只能将这些事情推到她人头上。”
翟凤玲大惊,触到元贞帝投来的阴暗眼神,浑身一寒,“臣女不是!柳娇娘才是顾家人!”
“皇上明察!臣女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,幼时才被爹爹收养在身边,爹爹可以为我作证!”
翟凤玲一脸求救的看向翟匡山,然这一次翟匡山却看都没有看她。
“爹爹!”翟凤玲一脸惊恐。
翟匡山已经对翟凤玲失望至极,只淡淡道,“皇上,殇王所言不错,既如此,不如便将她们二人身世皆都查一查,如此也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。”
只要能拖延时间,他就有办法将娇娘带出邺京。
翟凤玲满眼不可置信,她满脸委屈愤恨,哽咽道,“爹爹,你为何不为我说话?”
“你为了救柳娇娘,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要了吗?”
翟匡山威寒的目光看来,无波无澜,“从今日起,你不再是本王的女儿,本王会请除掉你郡主的身份,往后你与西北王府再无关系!”
翟凤玲心慌恐惧,她要的不是这个结果,翟匡山怎么能为了柳娇娘不要她?
戒心
宴行止和翟匡山都不肯透露柳娇娘的真正身份,而宴行裕这边还没有审问出消息,元贞帝也只能作罢。
他将宴行止和翟匡山暂时关起来,一切等找到柳娇娘再说。
宴行裕再一次吃瘪,心中恨极,暗暗咬牙定要将柳娇娘抓起来!
因元贞帝亲自下旨,邺京城内人心惶惶,到处都是四处搜查的禁卫军。
而刚刚声名鹊起的镶玉楼也被封门,客人悉数皆被赶了出来,纵使他们满心怨言,可看到禁卫军那身黑漆漆的鳞甲,也只能将委屈和愤怒憋回去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镶玉楼的东家可是慧恩县主,怎么突然就被查封了?”
“县主算什么?说到底那柳娇娘也是个脱离家族的孤女,柳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,她无根无萍的,就算被皇上封了县主,和咱们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可我听说慧恩县主早已勾搭上殇王,这是得罪殇王了?”
众人议论纷纷,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插进来。
“我家中有亲戚在宫中当差,听闻慧恩县主是前朝罪臣之后,是余孽,所以宫中才这么大阵仗要捉拿柳娇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