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行止俊美的面容漠然平静,他看着送来的密报,凤眸染冰,“告诉乌岐,今晚便是他报仇之时。”
“是!”肖墨笑,“今晚过后,王爷便可回邺京了。”
还有一句,王爷也就不必每晚看着那封回信发呆了。
接他?
吴州城内,知州府邸。
宁王一张肥圆的脸因为连日兵败,一路奔逃,满是颓废狼狈之色。
他怒目瞪着面前的冯奎,厉声喝,“冯奎你不是说吴洲城内早已备好粮草兵器吗?粮草呢?兵器呢?还有吴洲的兵力都去哪了?!!”
冯奎跪地忙道,“王爷恕罪,臣也不知道城内发生何事,臣离开前城中明明没有问题,一定是有奸细知道王爷您会来吴洲,才暗中动了手脚!”
冯奎说得信誓旦旦,宁王也开始怀疑。
可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多年下属,不可能背叛他!
“现在该怎么办?!”宁王气得暴走,“殇王带兵围住吴洲,城中什么都没有,你们让本王拿什么跟殇王打?”
宁王怒吼着,心中已经后悔了,他为什么要一时冲动,听信他人谗言,就举兵造反?!
冯奎安抚,“王爷莫急,吴洲城易守难攻,不然殇王也不会驻扎外面多日也没有任何动作。”
“臣已经让人去加派增援,只要王爷能离开吴洲城,咱们就能直接北上进攻邺京,打邺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皇上重伤未愈,殇王大权在握又不在宫中,正是王爷您逼宫的大好时机啊!”
冯奎的话也不无道理,更何况冯奎回来后,为宁王立下不少功劳,宁王心中微动。
冯燃却有些不安,他冷冷盯着冯奎,“冯大人说了这么多,却都是空话,若当真如你所言,王爷为何还会被困在吴洲?”
冯奎冷道,“有人背叛王爷,吴洲才会出问题。”
“我看那个背叛王爷的人就是你!”冯燃突然抽剑指着冯奎,“自从你从邺京逃到王爷身边,便撺掇王爷举兵造反,王爷才会落到此番境地,莫不是你就是那个奸细,同殇王一起谋害王爷至此!”
宁王面色变了变,目中浮现阴冷。
冯奎立即跪在地上,“王爷明鉴,属下若真的背叛您,怎会千辛万苦逃出炼狱为王爷办事?”
“属下一心追随王爷,对王爷的衷心更是日月可表!臣一心为王爷着想,若臣真有心害王爷,王爷遭遇刺杀时,臣也不会为王爷挡下致命一击!”
冯燃冷笑,“说得好听,若不是你写下供词,王爷也不会被贬至凉州,而且炼狱何等地方,你怎么就能逃出来?”
其实关于此事,宁王一开始也怀疑冯奎,甚至怀疑冯奎是殇王送来的棋子,但冯奎将多年经营全部奉上,又为宁王挡剑,险些身死,这才让宁王信了冯奎。
冯奎急声喊冤,“臣在炼狱遭受数种刑罚,都不曾认罪,那封认罪书是殇王陷害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