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莉拿了钱下车,贺子农的车已经早不见了。
她站在春夜里,点了一支烟,直到风灌进领子里才转身往回走。可这一回身就看到贺子农的车停在另一个入口,车窗拉下来,在望着她。
之后的一段时间贺子农频繁地来夜场,每次都点不一样的姑娘,就没有点过莫莉。
莫莉也没再故意惹事,引起他的注意,甚至莫莉最近很少进包厢了,她在等一个时机。
故意下套
秦瀚阳以为她要放弃了,倒是放了心,他最近实在分不出精力给莫莉,黄毛的生意都到他手里了,他有太多东西需要捋顺。
贺子农再次来夜场的时候,他装作巴结小贺总,拿了红酒进他的包厢,“你最近来的太频繁了,航哥都问我了,还是注意一点吧。
我昨天故意在洗浴中心那边惹事,现在表面是八道街的人接手了,实际上已经进韩凌手里了,八道街那边现在都是你的了。我不能太快都让韩凌接了,自己也要留一部分,不然航哥该多心了。”
贺子农拿着酒杯无所谓的,“我也没让你把所有生意都给韩凌,你和韩凌是我的手心手背,你也总要为自己留点地盘,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没有,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。”
贺子农一语道破秦瀚阳的私心,倒觉得无所谓,秦瀚阳为自己打算才是个正常人,若真是一心要替他做事不求回报,他才不敢用。
“你最近别总来了,航哥已经怀疑我了。”
“你觉得航哥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多久?”贺子农问道。
秦瀚阳也知道,黄毛在警局死了后,警方早就怀疑航哥了,甚至怀疑航哥背后是否有人,这段时间,航哥如坐针毡。
不敢和王志刚联系,但也同时害怕王志刚卸磨杀驴,只要王志刚上面的人出手,航哥就是个死,但他也知自己不会轻易死,毕竟他和王志刚之间的交易就是自己最大保命符,可同时也是催命符。
“现在航哥和我爸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。”
“你爸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,警方一下就会发现他。”
“但航哥坚持不了太久了,咱们只要稍加一点砝码,航哥必死无疑,甚至可以动摇我爸的位置。”
“你别玩火。”
虽然秦瀚阳想弄倒王志刚,但知道欲速则不达,他是要利用贺子农扳倒王志刚,不是要同归于尽。
“王志刚虽然疼我这个儿子,可他权力的欲望太大了。知道吗,我进公司这么久了,也就只是一个小经理的权利,其他集团的大项目,甚至到底谁在罩着他,我都不知道,他把我当成一条狗养,我就真的只是一条狗。但我要当会咬人的狗,阿阳,我们要努力了,一天不让我取代我爸,你还是我,都永远得不到自由,永远被他利用。
我现在每天在公司都觉得窒息,机会难得,你想个办法,给航哥加点码,然后你上位。
我在给你机会了,阿阳,不然我让韩凌做,最后这个位置就是韩凌的。我怕你说我偏向他,机会要自己把握哦。”
他回头看向秦瀚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