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明显就是把韩凌往死里逼,韩凌最恨的不是栽赃他,是觉得离间他和贺子农的关系,他受不了。
姜辰其实早就发现了,韩凌这人对贺子农已经到了疯魔,当成信仰的程度。为了贺子农,韩凌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,所有坑害贺子农的人,他都要铲除,哪怕双手沾满鲜血。
姜辰当时在审问秦瀚阳的门外,已经不能自已,害怕到了极致。能想象到,如果秦瀚阳被逼的不行,说出二爷才是泄露秘密的人,韩凌会不会也这样对待他父亲,或者他。
可让他没想到,秦瀚阳就算快被打死了,也没说出真正泄露秘密的是二爷。
秦瀚阳甚至抬头透过玻璃看见外面的姜辰时,还冲他摇了摇头。
那一瞬姜辰心里翻江倒海。他疑惑秦瀚阳,为什么不说呢。
姜辰也摸不准现在到底什么情况,但他明白,秦瀚阳做假账被韩抓到证据确凿,就翻不了身了。
此时姜辰真的已经懵了,不知该如何。
莫莉看着被打的惨不忍睹的秦瀚阳,惊吓之余也冷静下来,她不管秦瀚阳在想什么,为什么那样说把她拉下水,现在她都只能为自己了。
莫莉瞪着眼睛,“秦瀚阳你为什么害我,我和你就不熟,若不是贺子农我根本不认识你,我和你没关系,你为什么要害我。”
莫莉过去捶打他,秦瀚阳闷哼着,却没有回答。
莫莉发了狠,抓过地上的碎玻璃就往他身上插去,“韩凌说你逼迫航哥小弟,栽赃他。说当时和你在一块还有个女的,和我很像,是吗?是我吗,你敢看着我眼睛说吗?”
韩凌却一把将莫莉扯开,看着丧家之犬一样的秦瀚阳,“刚才电话里你怎么说的,你说是莫莉勾引你,是她逼你去找航哥的人栽赃我,对吗?”
韩凌眯起眼睛,他心里其实不信一个女人能干出这事,但他厌恶贺子农这些女人尤其是莫莉,他看得出来贺子农对她不同,他厌恶的紧。
韩凌现在不想管那些真不真相,能除掉莫莉就行。
心里一阵变态般的快感。
莫莉赶紧颤抖着抢过话头,“逼问小弟说看到女人那天,是哪一天?”
韩凌皱皱眉,他并没问出来,那几个人也不记得了。
莫莉拿着碎玻璃逼问着秦瀚阳,后者压着嗓子艰难的,“是30号,不不,31号。”
莫莉冷笑出来,回头看着贺子农的眼睛,“无论是30号,还是31,那天我都和贺子农在一起呢,分身乏术吗,和你一起逼迫小弟栽赃。”
“不,是我记错了。一定是我记错了,莫莉,就是你勾引的我,是你逼我的。”
“你少在这瞎说,陷害我。”
莫莉瞪着眼睛激动的,“你在贺子农最需要钱的时候,作假帐一分不出还让他以为背债,你是看他在王志刚那不得志后,就想独占八道街的钱吧。以前在荷塘时,我就看出来了,秦瀚阳,你只顾着自己上位,黄毛,航哥,你不都一步一步踩下去了吗。你表面上说是帮贺子农,可就是为你自己谋利益。
你怕韩凌和贺子农更亲近,将来你得不到更多的东西,所以就陷害韩凌,除掉他成为贺子农身边最信任的人,以后有什么你都可以独吞,就比如八道街。
你做假账,是看贺子农没有利用价值了,想要独吞八道街的钱财。你暴露了,死定了,为什么拖我下水?
我平时也没和你有什么过结吧,秦瀚阳,你为什么害我?”
莫莉激动的控诉,让屋里都静了。
只有姜辰脑子一直在疯狂的转,他是这出戏中除了两个当事人,唯一知道真相的,他看的清楚,此时莫莉和秦瀚阳就是狗咬狗。但是真厉害啊,莫莉。如果不是他知道真相,都要信了。
似有所感莫莉回头对上姜辰的眼,“姜辰你来说,如果我和秦瀚阳有勾结,我会和贺子农说让你去出面收八道街吗,我会让你在韩凌离开后,在贺子农面前表现吗,我为什么不让秦瀚阳自己去。这么看来,我和姜辰走的更近啊,我在贺子农面前说了姜辰不少好话。
而且,凭学历凭出身长相人脉,我要选个人出墙,也该选姜辰才对,我为什么会选秦瀚阳?”
莫莉的话让姜辰内心极度颤抖,她是没有说出他的秘密,可句句都是威胁。
姜辰转头看着韩凌,“我觉得莫莉说的有道理,秦瀚阳也许就是栽赃,至于为什么,可能就是,就是。”
姜辰咬着手指,用了毕生的所有智商。之前在律所处理官司都没有这么烧脑的时候,“肯定是那个女的他不想曝光,对,没错,秦瀚阳你是想保护你的女人,才栽赃莫莉吧。别伤及无辜了,行吗?”
这句话哪是给莫莉求情,他是在给自己求情。
秦瀚阳却死咬着不松口,但谁都看出来了,他说的日期都不对,莫莉每一条都能反驳,提供不在场证明。
最后秦瀚阳也放弃了,抬头目光阴冷的,“贺子农,从最初在安城我就恨你,你以为你和王志刚施舍我,我就该感恩戴德吗?你们若不是有我杀了人的证据,你以为我愿意在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苟且偷生?
我不上位,就永远被踩在下面的。你知道的,我以前明明有个好的未来,就算是我杀人了也和王志刚脱不了干系,是他先陷害我爸,让我家破人亡的。
我曾那么拼了命的努力。”
秦瀚阳的目光打进贺子农心底,感觉下一秒钟秦瀚阳就要说出他们身份互换的事了,其实贺子农比秦瀚阳更害怕暴露身份,不仅是莫红梅真正的死因,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魔,让他惧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