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宴周拿了红花油来,一边数落一边给夏时愿擦药。
“梅姐只是个佣人,你被她欺负了不知道反抗么?”
“茶水都凉了,你吃药也不知道重新接一杯。”
“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。”
数落了半天,夏时愿一句话都没说,把被子拉到鼻尖,只露出一双木讷的眼睛。
傅宴周的心突然软了一下,抬手摸她额头。
还好,没刚才那么烫了,再睡一觉发发汗应该就会没事了。
“一会有人给你送早餐来。”
夏时愿呆滞的眼神突然回神,“不用了。”
傅宴周擦药的动作一顿,突然用力——
“啊!”
夏时愿吃痛皱眉,怒瞪他,“你有病?”
“有病的是你,疼成这样,还想逞强?”
夏时愿撇嘴,“我压根就没打算下去吃饭。”
浑身没劲,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躺下休息。
哪怕睡不着,闭目养神也是好的。
傅宴周给她留下一句评语:“不识好歹。”
但手上动作依旧没停,还放轻不少,小心的擦着药。
一分钟后,傅宴周把红花油放在床头准备出去,夏时愿突然拉住他的手。
温热传来,傅宴周神色愕然。
“傅宴周。”
夏时愿吃力的抬着头,苍白的唇用力抿了几下,“你能不能带我离开这?”
她快憋死了。
这里就像个吃人的地狱。
虽然空间很大,但她依然觉得透不过气,胸口快要炸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