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母她究竟做了什么,让皇上如此不念旧情。”青樱既惶恐又怨怼。
“格格,我们先回家吧。”此时的景仁宫人烟稀少,皇后的贴身婢女都进了慎刑司,只剩两个面生的小宫女畏畏缩缩的躲在一旁,阿箬害怕极了。
“不行,我得去问问弘历,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青樱扶着阿箬的手,“我得知道姑母做了什么错事,才好为姑母求情。”
那尔布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,在宫门口拦住了她:“糊涂!皇上圣旨已下,你有什么本事让皇上为你收回成命,四阿哥如果有了消息,他会不来告诉你吗,你还尚未过门,就这样去四阿哥府上,只会让乌拉那拉氏的女子被人耻笑!”
青樱这才清醒了过来:“父亲…”
“你不要过于担心,你是皇后的侄女,也是纯元皇后的侄女,只要皇上还是皇上,我们乌拉那拉氏就不会倒。”那尔布宽慰了青樱几句。
弘历果然没忘了知会青樱,第二天下午就约她出门,告知了她真相。
“…你是说,姑母…杀了姑母?”青樱只觉得难以置信。
“没错,如果是其他的事还尚有转圜的余地,可纯元皇后一直是皇阿玛心中的逆鳞,此事我们也无可奈何。不过青樱,你不必担心,乌拉那拉氏是太后和纯元皇后的母族,皇阿玛不会迁怒于你们。”
皇后被废,弘历和青樱的婚事并未因此受到影响,端妃抱病,婚事由协理六宫的敬妃惠嫔操持,二人都对弘历没有什么好印象,反倒是宁贵人和婉官女子一直忙前忙后,年轻嫔妃和成年阿哥,难免有些风言风语,这也让本就对弘历不满的皇上对他更看不顺眼。
“五阿哥在金川如何了?”
几年前清朝首次用兵,调集汉藏官兵万余名,攻入其境,擒获部分首领,“番众率先输诚”,剿抚兼施,暂时安定了局面。但是“番性反复”,清军撤回不久,就恢复了原来的情况,且比之前更为严重。
“五阿哥到了金川之后,恩威并施,因俗而治,以德服人,目前来看颇有成效。”
“边疆一日不靖,内地一日不安。治藏必先治川,使四川各上司相安无事,则川藏大道才能畅通无阻,弘昼虽然生性顽劣了些,但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,孺子可教,有大将之风,等那边平静之后,就让他回来吧,这个和硕亲王,他担当得起。”
高斌近来下朝之后,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书房里愁眉不展,还叫了几次温实初进府。
“阿玛,你到底是怎么了?”
看着担心自己的家人,高斌犹豫了半晌还是挥退了下人:“我这几日上朝,看皇上的脸色都感觉不太对。”
“皇上生气了?”
“不是,是太过于红光满面了。”
高曦月第一个想到了宁贵人和婉官女子,可不应该啊,没了熹贵妃的遮掩,她俩剂量不能这么大。
“阿玛,皇上是自从皇后被废之后才这样的吗?”
高斌认真想了想:“差不多吧。”
皇后……她是怎么想通让皇上陪她一起走的?皇后撑到现在,除了怕自戕连累乌拉那拉氏,怕是还在等皇上的死讯吧,皇上死了,也就没人能追究她自戕的罪过了。
“我问过温实初了,凡事过犹不及,皇上现在明显是消耗本源的状态。我们得提早告诉五阿哥,做好准备了。”
弘历和青樱的婚礼场面盛大,皇后虽然被废,但好东西还在,几乎都给了青樱做嫁妆,乌拉那拉氏也咬着牙掏出了不少,给青樱撑足了面子,这让弘历也对青樱更加满意。
第二天青樱坐在主位等富察诸瑛和金玉妍敬茶时,看着二人一个温婉一个艳丽,强压着自己心头得酸楚喝了茶。
“富察格格月份大了,生产之前就不必再来请安了,安胎要紧。”免得来了给我添堵。
“是啊富察姐姐,王爷说了,等你生下阿哥就为你请封侧福晋,这胎可金贵着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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