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椅上铺着软垫,软垫上放着一只开得正艳的红色玫瑰。
桑言将花拿起,放在桌面上。
他手指交握在一起,食指无意识扣着大拇指的指甲盖,手心都是濡湿的汗。
没有见到傅玄野的每一秒,都渡秒如年。
医宫殿离桑言的洞府不远,他感觉自己在车里已经坐了许久。
桑言掀开车帘:
“还有多久到?”
车帘外的风景桑言从未见过。
天空是血红色,玫瑰花瓣,像雨滴一般落下,一片飘进轿子里,落在桑言的手心上。
这里不是医宫殿。
随侍在周围的肖鹰不知去向,周围静悄悄的。
桑言心脏一颤,一只宽大的手掀开轿帘,傅玄野穿着一身玄色窄袖锦袍,出现在桑言面前。
“哥哥,你终于来了。”
桑言紧绷的神经,在这一刻松懈下来。
他瞪着傅玄野,唇瓣紧泯着,眼眸里满是幽怨。
傅玄野嘴角带着一抹浅笑,他的五官俊朗,没有表情时,就已经能迷倒众生,笑起来更是勾魂摄魄。
桑言握紧手里的花瓣,平复一下呼吸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傅玄野走到桑言身边,半蹲在他的面前,扬起脑袋,望着桑言。
“我布置了很久,哥哥不想看看吗?”
桑言视线落在傅玄野的胸口处:
“你身子好了吗?如此折腾,我看你根本不想和我结契。”
傅玄野将桑言的手掌扣在自己的胸口:
“这里完全好了,不信你摸摸。”
桑言自然是不信,抽回手,偏过头,不理会傅玄野。
湳沨傅玄野解开自己的衣服,露出结实强健的胸膛。
“哥哥,你看,我不敢欺瞒哥哥。”
傅玄野拉过桑言的手,再次放在自己受伤的地方。
桑言触摸到隆起的疤痕,才转过头。
傅玄野的胸口处,一道狰狞如蜈蚣一般的疤痕,格外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