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没说是谁。”
桑言瞥了一眼三月,嘴唇泯成一条直线。
他眉毛皱在一起,眼眶里蓄满泪水,金豆子颗颗落下。
“都是我的错,别哭!桑言哥哥……”
三月手忙脚乱,拿手帕去给桑言擦,被他一掌挥开。
“别碰我。”
桑言像只浑身炸毛的野猫,露出锋利的爪子,作出随时攻击人的姿态。
又凶又可怜的模样,戳在三月的心巴上。
“你这么好,傅玄野眼瞎心盲,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他根本配不上你。”
“不许你说他坏话。”
三月叹了口气。
“桑言哥哥,你知道心里的伤口,怎样好的最快吗?”
“怎样?”
“等你明天酒醒了,我带你去治疗。”
桑言疑惑地盯着三月。
三月靠近桑言,他低声道:
“现在该休息了。”
三月指间碾碎一颗白色药粉,粉末飘进桑言的口鼻,他很快没了意识,晕倒在三月怀里。
三月把人放回床榻,关好门窗,回到自己的房间里。
桑言一夜无梦,睡得很香。
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睡眠了。
桑言只要闭上眼睛,不是梦见傅玄野抓他回去,就是梦见傅玄野将他乱箭射死,穿成刺猬。
总之没有好梦。
桑言躺在床上,抻了一个懒腰。
敲门声骤然响起。
“桑言哥哥,你醒了吗?我进来了。”
桑言拉着踢到一边的被子,盖在身上。
“进来吧!”
三月端着一碗药,手里提着药箱。
“该换药了。”
三月坐在床榻边,将药碗递给桑言。
远远就闻到苦的要命的药,桑言憋着一口气,仰头把药喝干净。
他干呕了一下,三月立马放了一把糖,在桑言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