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玄野的声音透着一股酸意,声音很低,带着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。
“哥哥不想见师弟,师弟离开便是了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寂静一瞬,再察觉不到另一个人的气息。
傅玄野好像真的离开了。
桑言等了片刻,喉咙确实很难受,他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,和床边的傅玄野撞个正着。
桑言吓得缩了缩脖子,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。
傅玄野低垂着眼睫,嘴角下垂,视线盯着地面,似乎没有发现桑言。
桑言放下心,正想开口说自己没事,让傅玄野离开的话。
今日,应该是傅玄野参加复赛第一轮选拔赛的时间,这都日上三竿了,傅玄野不去大殿没关系吗?
可桑言还没开口,便看到傅玄野正在流血的手掌。
桑言眉头皱起,蹭一下坐起来:
“师弟,你的手?”
被子从桑言肩头滑落,桑言没有察觉到一般,傅玄野别开视线,把手藏起来。
“哥哥嗓音哑了,师弟这就去给你倒水……”
傅玄野站起身,袖子被桑言扯住。
桑言嗓子本来就哑,这会儿生气了,几乎发不出声音。
“坐下!”
桑言凶巴巴的吼道。
傅玄野喉结动了动,乖乖坐在床榻上,受伤的手藏在袖子里。
他催动灵力,不动声色,在手掌心划开一道新伤口。
桑言怒瞪着傅玄野:
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傅玄野头低下,手背在背后,没有拿出来。
“哥哥,我没事。”
“有事没事,不是你说了算,在我没发火之前,赶紧把手伸出来。”
傅玄野伸出手,宽大的手掌心,一道四指宽的伤口,像是一个张开的嘴巴,里面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。
伤口边缘,还有些瓷杯碎片。
桑言眼眶泛红,他目不转睛盯着伤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