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野顺平失笑,反问:“可是,你不觉得,桃绪生气之后的样子也很可爱吗?”
[……]
[我觉得,你可能真的像长泽小姐所说的,不太正常。]
吉野顺平微笑:“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。”
话音刚落,他忽然抬起头,微微蹙眉,喃喃:“这家伙怎么阴魂不散的。”
[……]
[伏黑甚尔也算是住在这里了,回家也很正常吧……你还不走吗?要是又对上的话,长泽小姐应该会帮他吧。你要因为那个人死在长泽小姐手中吗?]
吉野顺平脸色阴沉,抚摸了下额头上的伤疤,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这里。
另一边。
长泽桃绪相当火大地应付完吉野顺平之后,回到房间,关上房门后,将手里的画随意地散开。
她开了灯,重重往后一躺,窝在柔软的床褥里。
黑发少女抱着枕头锤了一通发泄,等到头发都有些凌乱,身体也热起来,才深吐一口气,整理了下形象,端坐在床边反思复盘。
——吉野顺平对她的态度真的越来越放肆了。
不是她自视甚高认为他就该对她毕恭毕敬,而是他的存在形式、初次见面和此后的聊天之中,很显然,这人似乎打定主意要以她为中心存在。
他对她有某种执念,但桃绪还没摸清楚那到底是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。
反正不会是单纯的喜欢或交往之类的,从他对伏黑惠的态度来看就很显然……啊,伏黑惠。
长泽桃绪终于想起来这家伙,下意识摸了摸唇,后知后觉好像有些肿。
在昏暗的画室里,被烦躁和各种混乱的情绪支配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感觉——人走后有点不自在时就更没意识到了。
一直到现在,在最常待得温暖明亮的环境中,她才忽然被那点微不可察觉的刺痛惹得皱眉。
桃绪不情不愿地慢吞吞蹭到桌上的镜子前,发现的确比平时红润、至于肿没肿倒是看不太出来。
她先是有点茫然——就嘴贴嘴,应该也没很久,不至于吧?
顶多……顶多就是最后咬了一下?
桃绪盯着镜子,视线几乎能看穿一个洞出来,确认最后那一下看不出来之后,心情复杂地松了一口气,然后才意识到。
与其说是被亲……分明是吉野顺平那家伙擦得时候太用力才红了的吧?!
长泽桃绪恍然大悟,这才颇有些咬牙切齿咒骂了一番那个神经病。
“他以为自己是谁……”
话音未落,敲门声响起。
不像管家那样规律,是很随意的敲门声,桃绪思绪凝滞了一瞬,下一秒就听门外响起声音。
“有谁来了吗?”
——是伏黑甚尔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长泽桃绪下意识起身,视线无意落在地上一地的画,气血上涌,想也不想地弯下腰去收拾。
捡了两三张之后,觉得效率太低,然后才想起来吉野顺平的操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