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最近学生出事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……”
下午上课的时候,长泽桃绪心不在焉地在网路上搜索了一下相关的内容,尤其是学校的帖子,倒是被她翻出来死者的学生证照片。
的确是之前殴打过吉野顺平的其中几个。
她是旁观者。
长泽桃绪当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,更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愧疚害怕之类的情绪。
她只是困惑——吉野顺平不是不能随便对普通人出手吗?
不是他的话,还有谁会给他出头……那个所谓的心怀不轨的“咒灵”,还是将在不久之后死去的他那个“朋友”?
曾经做过的梦缓缓从模糊变得清晰。
学校的大礼堂,昏迷的学生,求救的人渣……如果教训伊藤的那个人是吉野顺平,他有了未来的记忆之后,应该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吧。
原本还无所谓的长泽桃绪莫名感觉有点吃亏,心情糟糕了些。
吉野顺平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未来时,桃绪不是没有好奇过未来的发展,但当他说“现在”已经被改变之后,他所知道的未来的真实性就要打折扣了。
在他说出她本来应该伏黑一家没有关系时,桃绪对他所知道的情报就完全不感兴趣了。
一部分是因为情报的有效性,一部分因为她不想掺和,还有一部分却是因为,她不想跟他产生什么交集,也不想困在他给的“未来”之中。
比如说因为没发生的事而感到烦躁。
放学之后,考虑到伏黑甚尔还在家里,桃绪没在学校逗留。
她早早回了家里,进了门,见人还在客厅睡觉。
想起他在车上那个讨厌的笑,长泽桃绪扯了扯唇角,拿出了有一段时间没使用的小提琴。
由于保存妥善,琴的状态还不错,桃绪检查了一下,往琴弓上抹了点新制的松香,又调音试了试手感,觉得还可以之后,便在客厅的窗边练习起来。
她练了一个多小时。
伏黑甚尔一动不动睡了一个多小时。
长泽桃绪练得手都酸了,也没见他翻个身,有点疑心他不是睡了是死了。
看到人胸口平稳的起伏后她才作罢,收回准备去试试呼吸的手。
门铃声忽然响起,桃绪顺势放下小提琴,去门口看了下。
管家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包裹进来汇报:“您有个叫伊藤翔太的同学让人送了一幅画来,说是听说您要准备画展……”
桃绪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想起屋内的人,看着眼前的画,她差点让人直接烧掉,只是理智不断地提醒她:那个傻x没那么疯,也没那个胆子,本来就收藏了她的画,送的应该是正常的东西,应该只是找存在感而已。
感情上只有一句——他有病吧?!
她拿出手机,果然收到伊藤翔太的一连串消息。
[画收到了吗?还喜欢吗?本来想在生日上给你当作惊喜的,但听说你最近收到了不少,就先送给你了,生日我准备了别的礼物。]
[三天早就过去了,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。]
[桃绪,来看看我吧,我现在在……]
啊,是有病,还在养伤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