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去公共交通不便捷的地方,他跑着都比开车快。
长泽桃绪没什么表情:“您想的话我也可以送您去学开飞机,那个快,不会堵。”
“……”
保镖小姐在前面开车,长泽桃绪跟伏黑甚尔都坐在后座,都没有交流。
已经进入夜晚,车流不息,五光十色的灯也蜿蜒成河,点缀在夜色的大地之上。
桃绪最近几个月没怎么坚持锻炼,下午逛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,在车上坐了几分钟,便开始觉得背酸腿软,疲倦如潮水般慢吞吞上涌。
伏黑惠短信中的“不安全”浮现在脑海之中,她也很清楚,伏黑甚尔与最近一段时间几乎无处不在让她不断逃避的“诅咒”,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人会对未知产生恐惧。
即使如此,她还是选择避开,不问也不在乎。
不过,在零零碎碎的信息中,虽然她没有刻意去了解,但对诅咒相关的内容也猜到了不少。
但伏黑甚尔不一样。
她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,对他现在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他乐意展示给她看的那一面。
她只知道他很厉害,却也知道他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她,实际上,压根没什么遵守规矩的原则和道德,毫无疑问是一个真正的危险角色。
她知道,这位短暂得在名义上成为她父亲的所谓救命恩人,不过是习惯了敷衍地说些漂亮话骗小孩,实际上浪荡在外没有目标更没有理想得过且过对一切都不在乎的……烂人。
即使如此。
长泽桃绪还是放纵了自己的困倦,在因某人存在充斥着香水、烟草,还有她习惯听的音乐声的车中,缓缓睡了过去。
直到家门口。
保镖小姐下车拿行李,车外夹杂着淡淡花香的微暖夜风,一下子冲进仿佛被羊水包裹着的车内,桃绪迷迷糊糊打了个寒颤,然后醒来。
她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从坐着变成躺着,脑袋和伏黑甚尔的腿隔了个车内的抱枕,胳膊肘下还有一个枕头垫着。
伏黑甚尔支手倚着半边脸靠在车窗边。
唇边弧度是一贯的扬起,似笑非笑,狭长的绿瞳没什么情绪,就这么很淡地看着她。
“你睡觉不太老实。”
他若有所思:“之前是不是还梦游?好了吗?”
黑发散乱的少女眨了眨眼,思绪混乱迟钝而暧昧,嗓音还带着惺忪睡意:“好了吧?”
随着开口,身体还是睡得像是泡在热水里温暖而发软,脑子却忽然异常清醒,很快对接到睡前的一些没想通的困惑。
桃绪还是保持着懒懒散散躺着的姿势,语气也软绵绵的。
她难得直率地问:“你要待到五条悟放弃我为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