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一直没等来消息,就在众人心急如焚之际,崔之玉忽然听到景氏的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她连忙走过去,发现川哥儿正抱着景氏哭喊。
而另一边则站着崔南春。
疑惑之际,崔之玉走上前,面色凝重地盯着崔南春:“你对川哥儿做了什么?”
话音刚落,崔南春扑通一声跪在崔之玉面前。
“阿姐,不是我!!是那郑钊的妻子,朱琴儿差点害死川哥儿啊!”
景氏也开口道。
“玉儿,川哥是她带回来的,说是那朱琴儿发了失心疯,带川哥去玩,让川哥儿掉到冰洞子里去了。好在她途经那处,听见了川哥儿的哭喊。”
景氏说完后,崔南春马上起身,恨恨地指着不远处的朱琴儿。
“那朱琴儿本就是个颠婆子,她早年丧子得了失心疯,对孩子们都不好,时常欺凌小孩,这都是众所周知的!!”
“川哥儿定是被她故意带到冰洞里,你们一定要给川哥儿讨个公道才是!”
顺着她的目光,崔之玉看向那朱琴儿。
只见蓬头垢面的她面对崔南春的指责,吓得瑟瑟发抖,不敢动弹,光着脚丫子在地上不知所措。
她一个劲地摇头,说着我没有害他,我没有害他。
崔南春气急不过,猛地上前揪住她衣领:“你敢说你没有把川哥丢进冰洞里吗?!我看你是失心疯发作了!你郎君呢?!把你郎君喊过来!”
一听到要喊她郎君,朱琴儿更是吓得脸色苍白,呜咽着跪下来连连摇头。
看到这景象,崔之玉多看了崔南春两眼,最后把目光落在朱琴儿身上。
正要开口,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大步走来,将朱琴儿护在身后,对着崔南春冷言开口。
“你和一个颠婆子计较什么?”
“颠婆子?要不是他,我们家川哥儿会掉进冰洞吗?若不是我运气好发现,我们川哥岂不是要变成那死尸了?!”
崔之玉听着她一口一个我们家川哥儿,忽然觉得可笑。
她欲说出口的话,忽然收了回去。
很显然,崔南春在唱戏呢,好像唱得比那南曲班子还要好。
她双手环胸,索性不言语了。
反倒是朱琴儿的郎君郑钊被惹毛,一把将朱琴儿踹到崔南春跟前。
“要讨说法是吧,行,人就在这,任你处置!!”
说完便不顾朱琴儿的死活,扭头就走,崔南春气得上前挡住郑钊的路,结果被那郑钊一把推开。
崔南春那瘦弱的身子,狠狠摔了个狗吃屎。
一旁的景氏往前走两步,但很快又收回脚。
只见崔南春捂着脚嚷嚷:“来人啊,来人啊,你们快来看看,看看这郑家的人还有没有理了啊!!”
“朱琴儿这个颠婆子发了失心疯,把川哥儿丢进冰洞差点害死,如今还说我冤枉她,他郎君更是不管不顾!你们可仔细点你们各家的孩子,可别被朱琴儿这颠婆害死了!”
“我没有!我没有!害死孩子的不是我不是我!”
朱琴儿情绪激动地喊出声。
崔之玉却听到她后一句,难道……谁被害死了不成?
她多留了一个心眼,可再投去视线时,朱琴儿已经冲出了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