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蟠的到访简直就是救星一般的降临,解救了院子里的所有人。
原来贾宝玉出去了一趟,晴雯怕外面的风雪浸湿了衣服,让贾宝玉着了凉。
晴雯就主动为贾宝玉更衣。
晴雯有一双明亮动人的杏花眼,又大又圆,水汪汪的,像一湖秋水,让人想要在水中畅游,俏鼻圆润高挺,樱桃小嘴甚是灵巧多汁,让人想要一品芳香。
晴雯的脖颈修长细腻,香肩更像是经过精雕细琢,精致小巧,胸口的丰盈更是颇具规模,纤细的腰肢婀娜似月,灵巧如水蛇,隐隐见到那腰肢之下,娇翘美臀把裙子绷紧,如蜜桃一般,圆润饱满。
那晴雯生的伶俐标致,身材高挑,便颇有心气,做事服侍何尝细心体贴过,一不小心将贾宝玉的扇子失手,掉落在地下,将扇柄跌折。
贾宝玉看着晴雯,再想起晴雯拒绝自己吃她樱唇上的香浸胭脂,心中陡然生起一股气。
“蠢才,蠢才!将来怎么样?明日你自己当家立事,难道也是这么顾前不顾后的?”贾宝玉想起晴雯隐晦说过吃胭脂的条件,便有些口无遮拦了。
晴雯听出贾宝玉话里的意思,便冷笑道:“二爷近来火气怎么这么大,什么事情都要给脸子瞧。前儿连袭人都打了,今儿又来嫌弃我了吗?”
晴雯见贾宝玉脸色越发难看,银牙暗咬,决定将事情都说开了,便接着说道。
“今天我不过是不小心跌了扇子,你就对我冷嘲热讽。曾几何时玻璃缸、玛瑙碗不知弄坏了多少,也没见爷生这么大的气。这会子一把扇子就这么着了。何苦来!要踢要打凭爷处置了。要嫌我们就打发我们,再挑好使的美婢。咱们好离好散的,岂不是正合你喜新厌旧的心?”
宝玉听了这些话,气的浑身乱抖,将晴雯推开,怒火攻心的说道:“你不用忙,将来有散的日子!”
袭人听着贾宝玉与晴雯要闹僵,忍着疼痛,从外屋进来了,劝解贾宝玉,说道:“好好的,又怎么了?可是我说的‘一时我不到,就有事故儿’。”
晴雯听了,反而越发的恼火了,竟然不顾袭人的伤势,冷笑道:“姐姐既然知道,就该早来,也省了爷生气。自古以来,就是你一个人服侍爷的,我们没服侍过。因为你服侍的好,昨日才挨窝心脚,我们不会服侍的,到明儿还不知是个什么罪呢!”
袭人知道晴雯定是知晓她与贾宝玉的风流事,心中又是恼怒,又是羞愧,待要说几句话,又见宝玉已经气红了脸,少不得自己忍了性子,拉着晴雯的小手,劝说道:“好妹妹,你出去逛逛,原谅我们的不是,好不好?”
晴雯听花袭人,将自己与宝玉称为我们,不觉又添了酸意,冷笑几声,将事情挑开了道:“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,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!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事儿,也瞒不过我去,如今倒是对我就称起‘我们’来了。”
袭人羞的脸紫涨起来,晴雯算是将花袭人杀人诛心了。
宝玉盯着晴雯,恶狠狠的说道:“你做的事情不如我的意,难道我做主子,反而要听你们摆布吗?袭人对我的话,我记在心里,我明儿偏抬举她。”
袭人忙拉了宝玉的手,说道:“她就是一个糊涂人,你和她争论什么?况且你素日又是有担待的,比这大的过去了多少,今儿是怎么了?”
晴雯将花袭人的劝解,当做驴肝肺,冷笑道:“是啊,我在你的眼里就是糊涂人,哪里配得上跟你说话。我也听不懂你的意,不会如你的意。”
晴雯看不惯贾宝玉没名没分就对自己动手动脚,自己可不是花袭人,任由贾宝玉坏了自己的清白。
袭人听出晴雯话里的意思,恼羞成怒说道:“姑娘是和我拌嘴,还是和爷拌嘴呢?要是心里恼我,我们姐妹一场,我随时候着你,犯不着跟爷过不去。”
花袭人看着晴雯微微变色的小脸,狠下心继续说道:“你若是恼二爷,也不该这么吵,让外面的人都听见了,我才进来劝你们。如今姑娘倒寻上我的晦气。又不像是恼我,又不像是恼二爷,夹枪带棒,有什么意思?我就不多说,你就继续闹吧。”
宝玉看着袭人离去的背影,向晴雯冷漠的说道:“你也不用生气,我也猜着你的心事了。反正你的年龄也大了,现在我就去找母亲,打发你出去,好不好?”
晴雯听了这话,想起往日的情分,又伤心起来,含泪说道:“你们左右不是嫌弃我,变着法儿打发我出去。我随你们的意,我这就走。”
晴雯说完,看了一眼贾宝玉,见他不为所动,没有像往常一样求饶挽留自己,心下发狠,转身就要走。
袭人忙回身,拦住晴雯的身子,笑道:“妹妹这是打算去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