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不投机半句多,经常因意见不合发生矛盾,自己过于操心,已经埋下失眠和焦虑的病根。”
他自我反省,又像是自言自语。
唐风只做一个聆听者,而不中途打断。
项铭瑄停止下来,把目光投向了窗外。
停顿了半分钟,才接着说:“如龙早早地就走了,我们父子都还来不及和好。”
说到这里,他哽咽起来,眼眶湿润。
唐风估摸着“如龙”就是项铭瑄儿子的名字。
心中不禁感叹,项铭瑄对儿子寄托了厚望,从名字就可见一斑。
“项老先生,父子哪有隔夜仇,他不会怪你的。”唐风宽慰道。
项铭瑄擦拭了一下眼角。
“我知道他历来孝顺,只是我那时太执著,太强势,一心一意要把他改造成我自己。”
“我是一步错,步步错,自认为对不起子翼,让他过早的失去了父亲,结果又对他过于放纵。”
“人们常说大医医国,中医医人,下医医病。唐先生,我想听听你对子翼、佳瑜的评价。”
唐风说:“这不好吧,项老先生心中自有一杆秤。”
他原本就没有打算参与项家的权利之争。
只想适当之时,帮一帮沈佳瑜。
但要他一个外人来评价项子翼、沈佳瑜,确实有些为难。
项铭瑄摆了摆手。
“没什么,你能以一部《金刚经》治我病,胜过世上最好的良药,我相信你识人的眼光就如同你的医术。”
“好吧,我和你的两个孙子认识都很有趣,与项子翼最先认识,我们之间还发生过不愉快的事,那是在港都…”
唐风便把与项子翼的小冲突讲了讲。
项铭瑄听说孙子、孙媳妇竟然要唐风向一条狗道歉,尴尬得不行。
唐风又说:“我与沈佳瑜认识,是我小妹找到我,说沈佳瑜在替你找医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