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商洛予却再次摇了摇头,艰难开口:“我在车上的时候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,忽然想到。。。。。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那跟您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吵架的话,我就很难过。。。。。。”
到了生死关头,脑海中也会真的浮现出什么东西最重要,商洛予大概也是有了这个感触,所以才第一时间和商荣海道歉。
商荣海经历了这些天的这么多事,此刻听到小儿子的这番话真的感动的差点掉出眼泪,一瞬间也忽然明白了那句“什么都没有家人更重要”的意思,紧紧握住小儿子的手,没再开口。
在医院陪了好一会儿,一直到护士过来带商洛予去做检查,商荣海才退到一旁,抱住还在一旁哭个不停的梁樱,眼底的愧疚也愈发明显。
沈宴辞就是这个时候到的,他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,朝着一旁的秦晚使了个眼神,秦晚立马心领神会,走了出来。
“怎么样,你查到什么了?”
秦晚还在纠结于到底谁是凶手、谁害了商洛予出车祸,所以见到沈宴辞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这个。
沈宴辞摇了摇头:“这人做的太隐秘,计划应该也是做了很久,所以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。”
秦晚闻言皱起眉头:“那洛予岂不是白白遭此一劫,差点命都没了,却连是谁陷害他都调查不到。”
“谁说他白白遭此一劫?”
沈宴辞听着秦晚的话后挑了挑眉,拉着她的手腕朝医院外走着,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开口:“出了这样的事情,商荣海以后必定会更加看重这个儿子,以后在这个儿子身上也会更加上心;原本他对我把那些项目给小姨的事情很有意见,从今以后他应该也不好再提了;最重要的是,这次的事情让小姨彻底明白商洛予目前在商家的地位,以后也必然不会再事事顺着商荣海。”
秦晚越听眉头皱的越紧,转头看沈宴辞: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还觉得商洛予遇到这样的事情是好事?”
“至少不全都是坏事。”
沈宴辞继续朝前看着,耸肩开口道。
秦晚无法理解,只觉得他在胡说八道。
沈宴辞也不解释,正好这时看见商洛寒带着几个下属,手中拎着各种补品从对面走过来,他不禁轻笑一声:“但对商洛寒来说,可就是一件彻头彻尾的坏事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秦晚更不懂他这话了,这件事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商洛寒,怎么对他还就成了坏事了。
沈宴辞视线一直落在商洛寒的身上,随着他上楼之后才开口:“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,不管是商家内部的人、还是商家外部的人,甚至是外面的那些杂志媒体,都已经认定这次商洛予的事情就是商洛寒做的,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成为了最合理的嫌疑人,难道这不是一件坏事么?”
“你是说,这会影响以后商荣海对他的信任?”
秦晚也隐约听明白了一点。
“不止。”
沈宴辞继续说道:“不光是商荣海的信任,还有商家公司所有股东的信任,以及那些中立派的支持度,包括未来在公司的号召力,这对一个接班人来说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