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敲门声,秦笑川睁开眼,喊道:“进来。”
门被推开,叶流苏走了进来。
他嘴角微笑地问道:“没打扰你?”
秦笑川用两腿将身体轻松支撑起来,说:“不打扰。有什么事?”
叶流苏也不拐弯抹角,径直说:“前几天,你让我向外传递消息,如今已经有回复了。”
秦笑川问道:“内容是什么?”
叶流苏回道:“只有六个字:内乱、失势、求生。”
秦笑川笑眯眯地问道:“你知道这个六个字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我可以猜一猜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不是机密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好嘞。那就让我想想。”
叶流苏沉吟几秒钟,才猜测道:“应该是有个国家发生了内乱,掌权者失去了掌控全国的势力,他向龙国求救。是不是这个意思?”
秦笑川摇头,笑道:“我现在身处监狱,不可能管得了其他国家的事情。你再猜一猜。”
叶流苏捏着下巴,踱步而行,认真思考。
突然,他兴奋地喊道:“我知道了!你肯定让人去调查希德拉了。希德拉的势力会被从内部攻破,这就是内乱。他一旦失去了势力,就会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秦笑川再次摇头:“我让你往外传信的时候,我跟希德拉还没发生冲突。所以,跟希德拉毫无关系。”
叶流苏一筹莫展地说:“那我就猜不到了。方便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?”
秦笑川眉角一挑,意味深长地说:“你为什么不想一想自己?”
“我自己?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叶流苏猛然惊呼一声:“你在调查我?!”
秦笑川也不遮掩,点头说:“我要成为你的朋友,我起码要知道你的底细。你们叶家家大业大,却偏偏让你出来招揽人才,而且,还让你到监狱里来招揽人才。呵呵,必有故事。”
“所以,我就让你帮我向外传递消息,查了一下你。没想到,竟然是这种结果。所以,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?”
叶流苏没回答,而是问道:“你到底查到了什么?那六个字又是什么意思?”
秦笑川轻笑一声:“你们这种门阀世家,我见的不多,但是,听说了不少故事。你们这些家族,子孙遍地、人才辈出,实力和财富也是一等一。”
“但是,大部分家族都存在一个毛病,那就是权力分配不公。几十年甚至上百年、几百年之前,你们信奉嫡系为尊的传承法则。不管嫡系子孙是个什么怂样,权力都会传给他。”
“呵呵,这一法则让很多家族渐渐没落,也慢慢地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所以,一些有远见的大家族就打破了这个固有的传承法则,采取了新的传承法则。”
秦笑川看了一眼叶流苏,继续说:“那就是能者掌权。这一法则看起来公平,实际上,又非常不公平。”
“什么叫能者?支持率最高的,叫能者吗?为家族创造的财富最多,叫能者吗?还是说,谁的地位最高就叫能者?”
“在你们这种大家族,每一个嫡系都拥有大量的拥趸。他们可以通过各种途径获得支持率,从而顺利上位。但是,其他人就会服他吗?呵呵,不见得。”
秦笑川看着叶流苏,轻笑一声:“内乱,说的就是你们叶家各个嫡系在争权夺利,已经乱了。失势,说的就是你这一支已经失去了家主的信任。求生,呵呵,你这一支已经被逼到了绝境。”
叶流苏只觉得后背发凉。
这个秦笑川果然太强大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