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秦轩带着项武一干人等缓缓朝着傅仲谋和三大营走来,阳光之下,秦轩和御林军将士们身上的铠甲上泛着红色的光芒。一行人齐齐走来,威势震天!秦轩驾马走在最前方,手中的湛卢王剑尚未归鞘,剑身上还有尚未干涸的血迹。傅仲谋遥遥看着秦轩众人,心头猛地一惊,多日未见,秦轩给他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。不再是从前那被他任意拿捏的昏聩模样。方才那一战,更是直接颠覆了傅仲谋对秦轩的认知,直到现在仍旧心有余悸!他甚至在心中设想,若在城楼之下,和秦轩正面开战,胜负又会如何?可望着城楼上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冯去疾,傅仲谋最终还是死了这条心。他猛地发现,城楼上的弓弩早已经装填完毕,箭头所对准的方向正是他和三大营所在的位置。不敢动!不能动!戎族被这玩意打地溃不成军,如此近距离,三大营又当如何?不过,唯一让傅仲谋庆幸的是,戎族只是跑了,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,等他进城之后,只要控制住京城四门,还有机会!“傅相,多日未见,身体无恙否?”秦轩的声音忽然传来,打断了傅仲谋的思绪,“老臣,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傅仲谋连忙跪下行礼,身后的三大营将士们也齐齐跪下,对着秦轩行礼。秦轩冷眼扫视一周,目之所及,丝毫寻不见意气风发的将士,反而尽是在畏畏缩缩,眼中更是毫无血性,尽是畏惧和退缩二字!难以想象,曾经大乾的精锐,会是这般模样!“诸位方才看得可还清楚,可还明了?”秦轩的声音陡然一沉。刚才他带着人和札木合殊死一战,包括札木合在内的三大营将士没有一个选择出战,甚至在面对札木合的骑兵时,不少三大营的战士甚至本能的后退半步!所有的动作,秦轩全都看在眼里,看得真真切切,明明白白,畏战之心,昭然若揭。“回陛下非臣等不战,乃是怕耽误了陛下的大计。”傅仲谋尚未开口,一位身穿戎装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从队伍中走了出来,他名叫瞿封,乃是虎贲营校尉。“为了朕的大计?”秦轩笑了,“你真特娘的是个人才,来说说,为了朕的什么大计?”“陛下您带着区区万人之众,就敢正面和札木合大军对抗,那定然之前已经做了充分的谋划,我等贸然上前,恐不能帮到陛下的忙,反而有可能会让陛下的计划因此落空,所以,臣等便选择最保险的方式。”瞿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,那伶牙俐齿的模样,和朝中那群只会夸夸其谈的文官别无二致!若不是此人长得魁梧,秦轩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是个武将。“好,好,好,三大营不错,跟着傅相游说一遭,身上的功夫未见长,嘴上的功夫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。”秦轩冷笑连连,上下五千年历史,哪一朝哪一代有这样的臣子?他们不是担心坏了秦轩的计划,而是担心札木合干不掉秦轩,坏了傅仲谋的大事。“有良将如此”秦轩脸上的笑意更浓,“朕心甚慰!”项武等一干御林军听到这话,本能的脊背生寒。在朝中凡是听到过这句臣子,坟头草都长出来了,看来今日这瞿封也不能免俗。瞿封跟着傅仲谋在外多日,根本不清楚朝中的事情,还以为秦轩真的在夸他。“陛下谬赞,全都是傅相教的”傅仲谋也准备开口客气一番,可就在这时,瞿封却猛地发现脖子上多出一柄长剑来。瞿封眸子一缩,恍惚道,“陛下,您这是何意”不是说欣慰吗?不是准备赏赐嘛?忽然动刀是怎么回事?!“陛下,瞿校尉所言也正是老臣之所想,我等皆是为了”傅仲谋也准备开口出言相劝。唰!未等他的话说完,一股温热的鲜血溅射在傅仲谋的老脸上,傅仲谋扭头一看,瞿封已经人头落地,再无气息!嘶!包括傅仲谋在内的三大营将士齐齐倒抽一口凉气,望着眼前嗜杀的秦轩瞳孔地震!那眼神就好似见到鬼了一样!果然是昏君啊,不分青红皂白,说杀就杀?!傅仲谋这才回过神来,那原本和善的面容,沾染上了血迹之后,多了一抹狰狞和怨毒。“陛下,敢问瞿封有什么错?老臣方才说了,都是为了陛下的退敌大计!”此刻的傅仲谋就好似一只躲在角落里的野狼,终于露出了獠牙。“三大营无诏而走,擅离京城,指使戎贼兵临城下,三大营没错?”秦轩冷冷地盯着傅仲谋,“戎贼攻我城池,杀我百姓,京畿之地国土沦丧,三大营没错?”“身为京畿守备,当拱卫皇室,见戎族对朕下手,而袖手旁观,也没错?”秦轩手持湛卢王剑,剑尖直指傅仲谋喉咙,“这是朕的三大营,还是叛军啊?!”轰隆隆!秦轩一番话,好似雷霆炸响,声声入耳,震撼地傅仲谋一干人等皆是说不出话来!他们明白了,秦轩不是故意在针对谁,而是在说三大营每一个都有不臣之心,是乱臣贼子!“傅相,朕刚刚没听清楚,你再说一遍,方才那番话是瞿封自己所言,还是你傅仲谋的意思?”秦轩沉声质问。傅仲谋浑身一颤,顿时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死亡威胁,灵魂都在颤抖!“陛下,老臣”“说!”秦轩毫不留情地打断,根本不给傅仲谋任何解释的机会。“是是瞿封这乱臣贼子胡言乱语,非老臣授意!”事关生死,傅仲谋果断卖了瞿封。三大营的将士们脸上皆是露出异样的神色。曾经他们以为跟着傅相可以吃香的喝辣的,衣食无忧,可却也没想到傅仲谋卖起队友来,也是丝毫不手软:()以暴制暴,从暴君杀成千古一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