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能成为你的糖吗?”柳叶清笑问。
我翻了个白眼:“哪学来的土味情话?受不了。”
说着,我就要起身,但被她一把按住。
“你给我坐下!”柳叶清说道。“去哪儿啊?”
“睡觉。”我回答。“不是说让我好好修养身体吗?哪怕在这里看不见白昼,也得努力建立正常的作息吧?”
柳叶清点点头:“这倒是,不过我这儿就一张床,看来我俩得挤一挤了。”
我觉得吧,她现在有点如狼似虎,所以起身笑道:“没关系,我回去我那儿睡,谢谢你的药了。”
“你回去冻死啊?”她问道。
我一边起身去开门,一边回答道:“我卧室的门能关,关上的话,应该……”
话没说完,因为开门后,我被漫天的鹅毛大雪给镇住了。
“噗嗤!”柳叶清忍不住笑起来。“告诉过你了,这里的气温会越来越低,下雪算什么?没有柴火的话,很快有水的地方都会冻结。”
鉴于那玩意儿会吸收阳气,而且能把这里变得跟阴间一样。
我已经没那么吃惊了。
但,我那卧室,还真可能把我冻死,因为后面还有窗户呢,我的被子也略显单薄。
“傻小子,回来吧。”柳叶清道。“我就想找个人作伴,你想多了。”
我还没开口,前面路面上,一个人高高举起了菜刀对准自已的脖子。
“别!”我大喊了一声。
但还是晚了,她没有丝毫的犹豫,一刀砍在自已脖子的大动脉上,顿时,那血喷出四五米远。
我急忙跑了过去,死的人是三婶,鸡蛋篮子也落在了旁边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“既然我能从执念中清醒过来,他们也能。”柳叶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。“当时三婶儿媳妇死的时候,她就十分责怪自已。”
“不过,那时候旁边那么多人呢,大家一起努力,总算把她劝住了,再经历一次,她扛不住的。”
我缓缓转过头看向她:“所以,今天早上我找你的时候,其实对你来说,跟马良分手不过是昨晚的事情?”
她嗯了一声,随后,一边把鸡蛋篮子拿起来,一边告诉我:“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住内心执念的打击。”
“三婶这样,看起来很惨,可对她本人来说,死亡,才是最好的解脱。”
我猛然想起了其他人,尤其是丧子之痛的长老。
就没什么让你想死的吗
于是,我没说话,赶紧往长老家门口走去。
才到门口,就听见屋内的长老在失声痛哭。
“长老!”我急忙跑去敲门。“你开门,听我说!”
“走开!”长老咬牙切齿地喊道。
我心里着急,不能我还什么都没做,村子的人就都自杀了吧?
“长老,你听我说,你儿子的事情,我很抱歉,但你千万不能想不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