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陶清棠的心结解开之后,每天都努力学习看书,加班加点。之前也学,但是只看了表面,实际上压根就没往心里去。“知予,这道题你帮我看一下吧。”小清泽就在旁边躺着,不哭不闹,眼睛滴溜溜的转着。叶知予来到陶清棠身边,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。“啊,吃手手啊,不可以哦,脏脏。”陶清棠笑着看了一眼。“嫂子,他真的好乖啊。”拿起书本,看陶清棠画起来的那道题,开始讲解。谁家的媳妇儿都没他们家悠闲,不靠工分也能吃的起饭,家里还支持参加高考,婆婆每天还给做好吃的。公公讲理不找事,丈夫能扛事有自己的主意,小姑子还在上学,不讨厌她们。神仙家庭啊,就问谁不羡慕啊。“知予,你也太聪明了,我看了半天都没懂。”叶知予:经历过高中的人,怎么可能不会。幸亏只是忘了,再学一遍不太吃力,要不然哼哼,照样跟嫂子一样愁眉苦脸。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刘胜男他们进入了疯魔状态,之前是白天上工,晚上睡觉,补充体力。现在是白天上工,见缝插针学习,晚上,头悬梁锥刺股到半夜三更。还得面对傅霆深和李夕的动静,他们现在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。终于到了高考前一天,村里不管情愿不情愿的,只要有点感情的都送自家要参加考试的去县里。当然也有家里极力反对,孤身一人的。在车站,刘胜男给叶知予指了一个方向,那里一家四口,一男一女,男人怀里抱着孩子,抿唇低头,旁边还有一个老人。听刘胜男说,那就是那天在地里闹起来的那一家人,那个老人就是这女人的婆婆。她们离得不远也不近,能看清,那家人的表情。孩子懵懵懂懂的被父亲抱在怀里,女人不舍但眼里十分坚定,男人自始至终都低着头,那婆婆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。隐隐约约的听见,你这女人心是真狠啊,把孩子丢下bububu…大概的意思就是不同意女人考大学回城,回了城肯定不会再回来,想用孩子拿捏女人。唉,没办法,孩子就是女人的弱点。陶清棠不舍的将孩子田红芳,红着眼眶上了车,孩子从出生就一直在她身边,突然离开,她一时难以接受。车上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,好像美好的生活已经是囊肿之物。陆沉早在一个月前就来县里定好了招待所,招待所都是看介绍信的,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权利。不过这跟叶知予没关系,她只负责接受和享受就完事了。从66年开始,下放的知青太多太多,县里的街道上的行人前所未有的多,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包袱,或结伴而行,或独自一人步伐匆匆。招待所人满为患,刘胜男他们在另一家招待所,好不容易找到两间房,女知青一间,男知青一间。比那些没有亲戚在这,也抢不到房间,露宿街头的好多了。陶清棠还想争分夺秒的问叶知予题,却被她拒绝。“嫂子,你现在要做的是深呼吸,放松,太过紧绷反而不利于明天考试。”陆泽在旁边无奈摊手,“我也是这样劝她的,你嫂子还埋怨我不给她讲。”陶清棠脸红,自知理亏:“我就是太紧张了,闲不下来。”叶知予握紧她的手,“没事的,之前不是已经做过测试了,一定可以的。”“嗯。”陶清棠深呼吸,郑重点头。看着陆泽把揽着她走出去,叶知予瘫在床上,“啊~舒服。”陆沉端了一盆水过来,为她脱掉鞋袜,把双脚放进水里。叶知予‘嘶’了一声,发热的双脚,猛然碰见凉水,刺激的蜷起脚趾。刺激之后慢慢放松下来,拍了拍床,吸引陆沉的注意力。陆沉起身,微微弯腰,轻声询问:“怎么了?”叶知予眯着眼,睁开一只眼睛,确定他的位置,手一伸,抓住他的领口,带他下来。陆沉反应迅速,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,才避免自己压住她。他今天穿的是白衬衫,刚刚叶知予的力度,成功让一颗扣子功成身退。触上他的脖颈,调皮的点着喉结,“不觉得我难伺候吗?整天让你忙前忙后的。”陆沉脖子轻抬,青筋凸起,“我愿意。”叶知予穿过他的腋下,抱紧他,“好困,陪我睡一会儿。”“好,等我把水倒了。”低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。--清晨,整座城都活了起来,满大街的考生奔扑考场。刘胜男在人群中跳动,李宇哲在一旁无奈的张开手臂,护着她。“知予,在这儿。”她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喊着。有些被她叫声吸引的,四处张望她喊的人在哪。叶知予快步走过去,制止她。“姑奶奶呦,我看见你了,别蹦了。”刘胜男习惯性的挽住她的手臂,“这不是怕你找不到我嘛。”下一瞬,背后莫名的开始发凉,机械的转头一看,是陆沉,眼里是不知名的情绪,紧紧的盯着她和叶知予叠在一起的胳膊。吓得她赶紧松开,叶知予奇怪,“嗯?”刘胜男用手扇风,“好热啊,也不知道考场有没有风扇?”“你想什么呢?还风扇,等考完试,回家睡觉,梦里啥都有。”刘胜男嘿嘿笑着,心里默默吐槽。吃什么醋啊,我就一女的,还能跟他抢媳妇儿不成。如芒在背的视线消失,松了一口气。进入考场,头脑风暴,一间一间教室隔开,缘分使然,她和陆沉两人和其他人分开。倒是李夕和傅霆深在他们隔壁教室,叶知予暗骂一声晦气,李夕的目光势在必得,傅霆深依旧那副死样子。比之前更恶心了,在村里遇不到,偶尔碰见,因为李夕的存在,只是隐晦的看她一眼。现在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,竟然光明正大的用懊悔,愧疚的眼神注视她。要不是叶知予拦着,他早就被陆沉一拳超人了。:()糙汉对娇娇知青欲罢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