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珩见她面色没有不虞,才放下心,轻轻“嗯”了声,便快速打横把她抱起,往床边走去:“听见就听见了,好好躺着就是了,还非得凑过来,不疼了是不是?”
苏月妩被他放到床上,在沈珩想要直起身时,勾住了他的脖子,倾身向上,绯红的唇瓣与男人的喉结相碰。
一触即分,苏月妩披散着绸缎般柔顺的青丝,眸含春色,躺在床榻上笑意嫣然地看着他:“我听了很高兴,这是奖励。”
沈珩呼吸蓦地粗重了起来,双手抓紧新换的床褥,隐忍哑声道:“只碰一下可不能算是奖励。”
苏月妩轻哼了声:“陛下知足吧,就您昨夜那做派,嫔妾原本想着以后都不跟您好了,要不是听了您说的话高兴,这会儿就直接回钟粹宫去了。”
沈珩自知理亏,昨夜委实是把人欺负狠了,可火着实是被她这一下给挑了起来,难耐得很。
直到此刻,他才惊奇的发觉,原来自己也是俗人一个。
原本最瞧不上耽于女色荒误国政的昏君,床笫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儿吗,就算对阿妩,他最先也以为自己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,收放自如的。
然而真到那个时候,什么收放自如,早就烟消云散了,他只想狠狠攫夺……
眼看沈珩的目光越来越幽深,苏月妩难掩戏谑地看着他,语调却可怜巴巴:“沈珩,我还没好呢,你这是做什么,快起来。”
苏太后的担忧
原以为沈珩会不顾一切地放肆,就如同昨夜那般,却没料到他只是狠狠闭了闭眼,就猛地直身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。
“朕早上下朝的时候,你父亲求见,说是你哥哥想念你,想要入宫探望,朕想着你昨夜累着了,这几日都难缓过来,就告诉他你身子不适,三日后再让他来。”
沈珩明明还未平复着,却偏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转移话题。
苏月妩慢悠悠地收回视线,也撑着床榻坐起身,挑眉问:“哥哥?哪个哥哥?”
沈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当然是你苏遇安了,你不是只喊他一人叫哥哥吗。”
苏月妩轻笑:“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,我现在对两个兄长一视同仁,大哥虽是庶出,也对我也很好,这次入宫,还赠了我银子呢。”
苏月妩对苏遇安没有对父亲那般的怨恨,因此用不着在沈珩面前告状,可这不代表她还会把他当哥哥对待。
有沈珩的宠爱固然好,可她不能沉溺于此,太宗皇帝的贵妃之所以那么幸运,是因为生出的两个皇子都是善良敦厚,且无心皇权斗争的人。
而下一任皇帝在夺嫡之争中手上染了数位兄弟的鲜血,为了挽回名声,表示对兄弟的友爱,对庶母的尊敬,才会给予她尊荣,最后允许儿子把她接回王府颐养天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