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幕之外,两个金雕兽人已经停下了攻击。
他们不是怕了突然出现的翳离,而是想着保存实力,为迎接后面的祭火大会演武赛。
当然,六阶兽人金潜也没把翳离放在眼里。
在他看来,这个雄性的水幕虽然难以攻破,但只具备防御的作用,显然是因为他不通攻击的法门。
万兽大陆觉醒天赋的兽人虽然极少,但是天赋技能中也是有所谓的鄙视链的,比如水系天赋就一直不被人看好。
水,一向是柔和软弱的代名词。
瞧刚刚那个蝰蛇兽人的表现就知道了,他不擅长攻击类的技能,就只能在技能上堆满对防御的理解。
而属性相差不大的冰系,杀伤力跟水系相比,就是一个天一个地。
“巨兽城禁止私斗!”随着一道喊声传来,巡城卫兵的脚步声终于临近。
白槿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群吃闲饭的,要不是刚刚便宜兽夫突然从天而降,她和崽崽们早就玩儿完了。
不对,雄性不会杀害雌性,所以她多半没事,但崽崽们可就难说了。
想到这里,白槿立刻站起身,语气不是很好:“你们怎么才来,这两个鸟人要当街杀害我的崽崽们,还重伤了我!”
为首的卫队队长扫了一眼白槿胸前沾满血迹的兽皮衣,神情震怒极了,“来人,现在就去把那两个鸟人抓起来,伤害雌性可是大罪!”
金淘害怕的瑟瑟发抖,扯着自家哥哥的手臂道:“怎么办啊,他们来真的,你刚刚为什么不打准一点,伤害雌性做什么啊!”
“闭嘴,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。”
金淘撇了撇嘴,都什么时候了,装什么啊,有本事想办法带他脱困啊。
娘亲当初离世的时候,可是交代过你要好好保住我性命的!
金淘有心催促,却没胆子张嘴,他真的怕挨揍,又疼又丢人。
看着卫兵们过来了,翳离挥手散去了水幕,努力压住喉头的血腥味。
“等等,先听我说,伤害雌性和卫队成员的事我认罚,但不是现在。”说罢,金潜从怀里掏出一枚雕刻了纹章的石牌。
翳离一错眼看着,觉得十分眼熟,好像那个空羽城兽人随着请帖留下时,还放了两块这样的牌子。
应该也说了什么,不过他没当回事,当时尽顾着怼人了。
“这个牌子你们认识吧?有了它,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巨兽城,祭火演武结束后你们再逮捕我也不迟。”
“这……”小队长面露难色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。
白槿走上前,语气十分不耐,“你们在迟疑什么,他公然违反了巨兽城的规矩,为什么不处理他?!”
小队长认识白槿,见到她时,气势又缩了几分,“白槿,这个是祭火演武参赛者的牌子,他现在没有闹出人命,在演武大赛结束前我们都没法动他。”
白槿只觉得荒谬。
“那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?她不仅伤了雌性,还想当街斩杀我的崽崽,如果你们不秉公处理,那我只能走些歪路子了。”
白槿走过来后,就站在翳离的旁边,扎在脑后的银色卷发随着她身体的动静微微摇晃。
一股草木清香味充斥在他鼻尖,让他连移步离开都忘了。
这就是他的雌主吗,之前在梦境里见过,但是当她俏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,翳离居然会有种难以言喻的心慌和期盼。
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她受伤了。
胸前,好大一滩血,红的晃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