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让地方闹事,目前更不现实。
始皇巡行刚结束,那几万随行士卒还未解散,到时直接奔赴过来,关东谁能招架的住?
想到这。
张良也面露愁色。
他轻叹道:“这就是你的算计吗?”
“即便外界有人能猜到你的想法,甚至是笃定你的想法,但碍于各种情况,始终不会有太多人响应,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实,无法做出阻止,以这种若有似无的算计,将人心拿捏的死死的。”
“普天下唯你一人耳。”
“而常规破局之法,恐早就为你猜到了。”
“不外乎在地方鼓噪,挑起地方的不满,认为秦廷修建仓库,只是为继续多征田租口赋,我虽不知你会如何应付,但这些伎俩,恐根本就奈何不得,想要破局,不能再行这么常规操作了。”
“唯有剑走偏锋。”
“以同样的出奇之法去制胜。”
“鼓噪生事不够,那就将朝廷中转的物资沉掉,沉掉不够,那就杀人,杀到关东所有人看清秦廷的真面目,不愿再虚以为蛇,如此才有一定的破局之机,而想做到这些,却还是要说服地方官吏。”
“唯有先做出事。”
“才能让其他人停手观望。”
“也才能做到搅乱关东局势,让你的算计落空,只是想做到这些,并没有那么容易,但既然有了方向,那就未必不能实现。”
“路是走出来的。”
“事也是人做出来的。”
“当年苏秦能身负六国相印,我张良又何尝不能效仿?”
张良目光锃亮。
眼中充满了斗志跟兴奋。
他现在已慢慢找到了跟嵇恒较量的方法。
也开始真正的入局。
他将地上的竹简,放进满是蛛网的书房,而后深深的望着这间老屋,又看了看院中的垂桑,似要将这一幕牢牢记在脑海,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在张良开始密谋破坏的时候,北方草原上同样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头曼单于死了。
死在了自己的儿子手中。
草原的王者,在几番动**后,终是换了人选。
冒顿登上了大位。
与此同时。
在离北原数十里外,什人的斥候小队,而今只剩下了一人,此人身上充满了血迹,但依旧死死护着身下竹筒,他策马在宽阔的草原上疾驰着。
北原、长城近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