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物是他们能招惹的?
正因为此。
事务府的众人分明知晓其中情况,却无一人愿承担这个风险,这才有了这两人名册在他们手中不断传递,却又始终悬而未决。
见状。
李旦眉头一皱。
他缓缓站起身,去将偏室屋门关上。
随后,李旦缓缓道:“现在诸位可畅所欲言了,这都是关起门来的话,并不会为外界知晓,此事也当有个定论了。”
闻言。
众人目光微异。
他们如何不清楚这点。
只是这口实在不好发声,至于去请扶苏解答,这更是不可能。
扶苏难道当真不知情?
定然不是。
扶苏将此事全部交予他们,分明也存了考校之心,不然都捡一些轻松的事务去做,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。
因而众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想过去请示。
这是他们需解决的。
良久。
见四周众人还是不肯开口,李旦迟疑一阵,决定主动吭声,他主动道:“既然诸位不愿开口,那我李旦就率先出声吧,我认为当任命屠览为雍城县令,屠览能力出众,在军中一向稳重,屡立军功,足见其才能,让其胜任实是名副其实。”
“至于赵眛。”
“其父虽为南海主将,然赵眛并未斩获多少军功,也一直在其父羽翼之下,并未真的独当一面,因而在我看来,赵眛是需要独自证明自己,而雍城乃大县,人口众多,不便让其去施为,因而为怀县县长最为合适。”
“诸位以为何?”
闻言。
众人苦笑一声。
道理他们又岂会不明?
只是说容易,真下决定难。
尤其这份决定还要交给赵佗过目,这更是难上加难,这岂非要拂了赵佗面子?
沉默稍许。
乐叔起身道:“我倒是对此并无意见,只是会不会对赵眛有些不公平?”
“他虽受其父庇佑,但却肯扎根岭南,这其实很是不易,岭南这些年虽有战事,然大多是些零敲碎打,想要斩获军功,除了需自身应付得当,更要一定运气,或许我们见到的履历并不完全准确。”
“我认为或许当慎重考量。”
只是说到这些话时,乐叔目光却不住闪躲。
显然自己都觉得难以服众。
但此事的难处正在这里,难的不是安置赵眛,而是应付赵佗。
赵佗毕竟是大军主将,领兵五十万,如此大的权势,他们这般轻慢其子,一旦传出去,定会有损赵佗威名,很容易让赵佗对他们心生怨念,此事棘手就棘手在赵佗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