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。
胡显好奇道:“方才父亲说我们要重视,难道父亲准备对这人动手?将其六国余孽的身份捅出?以便让朝臣有攻击殿下的借口?”
胡毋敬嗤笑一声,直接摇了摇头。
他冷声道:“你啊,心思太过单纯了。”
“此人这么得殿下信任,还派出侍从护卫,一旦处理不好,只会引祸上身。”
“这岂非是要将我胡氏推入火坑?”
“而且现在我们并不清楚,这些侍从是殿下私下吩咐的,还是早已禀告给了陛下,得陛下允许后,这才安排的,若是陛下知晓,我们这么贸然去针对,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再则。”
“赵高跟这么多官员有过联系,为何单单只让我们去做?”
“你难道就没察觉到不对吗?”
胡显一愣。
他倒是并未想那么多。
听到胡毋敬的话,也瞬间惊醒过来。
胡毋敬手指轻轻敲击着案面,神色阴翳道:“此事其实是有很大风险跟危险的,其他人不愿做,不肯做,所以才会落到我们头上。”
“因为你父我远离了朝廷,对他们其实是低了一头的。”
“所以他们才会指使我们去做。”
闻言。
胡显面露愠色。
他心中也是颇为愤愤不平。
赵高等人还真是市侩,他父从朝中去职才多久?就已这么被人轻视了?
真是岂有此理。
胡毋敬心中何尝没有怒气?
只是他在朝廷多年,早就养成了极深城府,并未在面上表露出来。
胡毋敬平静道:“这算不得什么,至少也说明了,我胡毋敬在他们眼中,还是有利用价值的,这总比一点价值都没有要好,不过现在我胡氏失势,的确需要借助外力,再度重起,因而虽然对当下的情况有所不满,却也不能再什么都不做了。”
“不然恐真会为这些人摒弃。”
“到时我胡氏想再度崛起恐就真遥遥无期了。”
“至少该到了表明态度的时候。”
胡显心神一凛。
他可是记得,之前父亲对这些是嗤之以鼻,根本就没想出手,这次在听闻赵高暗中联系的官员后,却是突然改变了主意,这便足以明证父亲对当下局势判断的转变。
他问道:“父亲言下之意是?”
胡毋敬并没急着开口,而是端起茶碗,抿了一口茶水。
唇齿留香,口舌生津。
这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