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得好,做不好的另说,首先要先当上。”赵高恨铁不成钢道:“公子你现在连储君都不是,考虑那么远干什么?就算真发生了一些突**况,公子解决不了,不是还是我吗?我赵高不行,还有其他人,总有人能行的。”
“而且当储君哪有那么难?”
“只是每天处理一直奏疏,看一些政事情况就够了。”
“公子你这分明是被那嵇恒唬住了。”
“那嵇恒究竟跟公子你说了什么?竟让公子你连我都信不过了,我赵高可是陪了公子你十几年啊,十几年的相识,难道还敌不过那嵇恒不到一年时间吗?”
“我赵高何曾害过公子?”
赵高双眼怒红,心中的愤怒已压制不住。
胡亥道:“赵卿对我的好,我自是清楚,但正如我说的,我胡亥是大秦公子,当以大秦国事为重。”
“方才朝堂上说的那些话,你应该都听到了,大秦的江山并不稳固,六国余孽、儒家等势力,依旧对大秦生有想法,关东又一直游离在外,稍微不注意,六国余孽就可能图谋复辟,我胡亥之才,也就勉强当个秦王,是当不了皇帝的。”
“赵卿,你为何非要逼我呢?”
胡亥神色失落。
赵高道:“那是臣在逼公子吗?是公子在逼死臣啊。”
“公子你现在放弃倒是容易,等到头来被各种针对时,可就无人会替公子出头了。”
“公子你根本不懂权势的重要。”
“大丈夫身居天地,万不可一日无权。”
“这个道理公子怎就不明白呢?”
“没了权势在手,公子你跟寻常黔首有何区别?那些朝臣谁还会敬你?畏你?到时宗正府的官员,少府的官员,暗中对公子的钱粮克扣,公子你是没地方声张的。”
“公子你生活太好了。”
“根本没见识过社会的黑暗跟不易。”
“但我赵高不一样,我赵高是赵人,从进入宫廷时,便是从微末爬起,我见过宫中太多龌龊肮脏,有些黑暗甚至是难以启齿的,甚至根本就不是公子能够想象的,正因为此,我赵高才一直力劝公子去争储君之位。”
“为的是什么?”
“为的是让公子今后不用再受这番苦!”
“公子,你糊涂啊!”
赵高满脸愤懑。
胡亥低垂着头,根本不敢抬头,只是怯声道:“那现在如何是好?我都已当场拒绝了,就算出尔反尔,恐朝臣也不会信我了,而且赵卿你根本就不知,立储背后的隐情,朝堂的情况要变了。”
闻言。
赵高倒是一愣。
他深吸口气,压下心中怒火,狐疑道:“公子知晓陛下立储的用意?”
胡亥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并不算完全知晓,只是听说过一二,而且赵卿你或许不知,从南海回来之后,我胡亥就没有争得储君之位的机会了。”
“我全程在给我大兄做垫脚石。”
“若非如此,我又岂会这么轻易放弃?”
“这是为何?”赵高目光闪烁,不断的追问着。
胡亥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