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……
他很希望胡亥就死在这。
但他也清楚,胡亥是不能死的,也决不能死在岭南。
只是他心中实在有火。
最终。
他把矛头对准了吕嘉,冷声道:“吕嘉,你倒是狡猾,并没有跟着前来,只怕还存了一些侥幸,但也幸亏你没有来,若是你来了,临死前说出了点什么,反倒会是个麻烦。”
“但现在……”
“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。”
“你也必须死!”
“你知道的太多了,你不死,我跟我父亲都心中难安。”
赵眛眼中充斥着狰狞的杀意。
他环顾四周,用力的一夹马腹,快速策马离开了。
另一边。
在行进了几里路后,胡亥一行人速度渐渐慢了下来,任敖也开始清点起伤亡情况,这次遭遇袭杀伤亡情况并不大,只是折损了十几人,不过有几十人中了流矢,但情况都不算严重。
百越人的弓箭质量并不好。
而且胡亥这次随行的都是精锐,在察觉到危险后,也是很快就做出了反应,在确定了伤亡情况后,任敖也是连忙将情况禀告给了胡亥。
胡亥苍白着脸。
他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。
听完任敖的话,胡亥深吸口气,并没有多说,只是让队伍尽快赶路,等到了桂林,再让这些士卒进行进一步的治疗。
眼下赶路要紧。
任敖也清楚这点,急忙将命令传下。
大军继续朝前走着。
马车里。
胡亥拿起水壶汩汩喝了几大口,这才将心中的恐惧压下,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危险,若非百越人装备太差,箭枝也不多,他的马车也十分坚固,这次多半要出事。
他可不想死。
他才二十不到,还有大好年华,哪能就这么死了?
他咬牙切齿道:“这些该死的百越人,当初父皇就应该下令,全部坑杀,一个不留,当初要是把这些百越人全部杀了,一个都不留,哪会有今天的事,还是古人说得好。”
“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!”
“这些人该杀!”
“该死!”
胡亥连骂了数声,这才彻底镇定下心神,不过他依旧不敢掀开车帷,身躯紧绷的坐在马车上,甚至连身子都不敢太过靠近车壁。
他就这么紧绷着到了桂林。
与此同时。
赵眛已回到了军营。
也将护驾之事禀告给了赵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