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的事情,我们说了都没有用,还要他自己想清楚。”孟德义的声音缓缓落下,早在病房里面他就想清楚了一切。孟逸兴既然彻底废了,哪怕重新站起来,行事风格,为人处世,也不像以前那样。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,不能没有人继承。原本他想着重新培养小安,可是,仅仅是围着大院跑十公里,小安就虚弱的进了医院。连当初孟逸兴的一半能耐都没有,这让孟德义怎么甘心?所以刚才他默默下了个决定,看看几家里面,有没有出色的少年,带到身边来。又或者孟德义缓缓看向闫文清,问出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:“文清,听珊珊说,你们上次去哈市的时候,碰到了你的亲生儿子?”他的话让闫文清心头骤然一紧,垄在袖子中的手使劲的掐进了自己的掌心。过了良久,才回答了一句:“见到了,只不过毕竟没有养过,哪里有什么感情。”闫文清是个聪明的,几乎是孟德义刚刚提起这件事,她就知道了孟德义什么想法。她并不想让陆之野卷入到权利的中心,尤其是孟德义这个狼心狗肺的德行,哪里能教出什么好人?孟逸兴这一出事,身边得有多少人盯着孟德义的一举一动。但凡陆之野来了京市,那就是一个靶子。恐怕孟德义也不是真心的想要把陆之野接到身边来培养。只把他当做吸引火力的一个幌子罢了。“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,这么多年了,他可能过的也不容易。如果你想他的话,我们可以把他接过来”孟德义语气温柔,仿佛在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,全心全意的在为闫文清好。“我不想让他过来!”闫文清声音坚定的说道:“先不说别的,就是他地主的身份,一旦和你牵扯上。被有心人抓到把柄,再去告你一状,那怎么办?”孟德义眼里满是柔情,他缓缓抓住闫文清的手说道:“文清,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。不过你放心,到时候我随便给他安排个身份。如果连这点事我都办不了,那这么多年的领导真是白当了。”闫文清看着他油盐不进,已经完全认定了自己的想法,顿时有些恼怒和恨意。她猛地甩开孟德义的手:“我都说了,我不想让他过来。一看到他,我就想起那段昏暗的人生,被人扔菜叶子,扔石头,天天被拉去游街。那种感觉,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,当众羞辱一样我有的时候,真的会恨,恨自己想起这一切。甚至都想着这个人还不如死了,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在哪里,我还是你的妻子闫文清。并没有这么不堪的过去。德义,我真的不想看到他~”话都说到这个份上,孟德义只能按耐住自己心里的想法。安抚的搂住闫文清的肩膀,不停的安慰道:“不见,不见,我们不见他。都听你的,我也就是随口一提。你在医院里累了一天了,我送你回去。回去让王姨帮忙做点菜,家里还有小安在等你。”闫文清拿出怀中的帕子,擦干了自己的眼泪,可是没一会儿,泪水又落了下来。“好,那你也去眯一会儿,这个家还需要你,德义,你可不能熬垮了身子。”孟德义心头热热的,含笑答应。微微侧头,给一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。警卫员连忙推着闫文清往车子边走去。借着车子的遮挡,闫文清看到孟德义转身进了医院,故作惊慌的说道:“小孟,我的手提包落在了医院,你能不能帮我去拿一下?”小孟连连点头,小跑着往医院里面走去。闫文清把沾满泪水的帕子丢了出去,又从怀里拿出了一根烟,点燃,细细的抽了起来。她整张脸都淹没在烟雾里面,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。过了许久,闫文清神色平静的把烟蒂扔进了灌木丛里面。既然孟德义动了这个心思,那就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。看来她的计划要提前了,这么多年,她也真的忍够了。等到小孟回来的时候,闫文清已经坐在了车子里面。其实她的腿可以走路,只是不能久站。小孟把轮椅放在了后备箱里面,打开驾驶座的门,坐了进去。一路上,俩人之间都是静悄悄的,闫文清看着窗外的风景,装作漫不经心得问了一句:“小孟,你们首长这段时间很忙吗?我总是见不到他!”小孟憨笑的点头:“首长忙完这段时间,就会在京市待一段时间。前些时候,首长还挺愧疚,没能多陪陪你们呢!”:()重回七零,作精小知青赖上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