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垂垂老者呜咽着抹眼泪,“有主如此,我大启有望矣!”
宋铮简直叹为观止。
此时这位钦差大人从谈吐到气度,再到为人处世,丝毫没有刚才和她谈话时那种流里流气。这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刚正不阿、清正廉洁。
不愧是官场上混的,变脸真快!
很快,钦差大人亲自带队的县令府观光团终于抵达县令府门口。
令所有人震惊的是,县令府此时门户大开。一群身着身青黑色衣服的带刀侍卫围成一圈包围了整座府邸。
见钦差的马车抵达,府邸正中央的带刀侍卫目不斜视地越过百姓的包围圈,直挺挺跪在马车下面,“报告大人!县令刘秉已抓获!”
人群中央的顾景行慢悠悠地走出包围圈,轻笑一声:“行。”
那侍卫肉眼可见地僵住了,随即迅速转身向顾景行一拜。
顾景行甩了把自己的袖子,毫不见外地路过县令府邸,向衙门中的公堂走去。身后乌泱泱一群人你看我一眼,我看你一眼,犹犹豫豫跟了上前,站到了公堂外。
顾景行伸手拿起那块惊堂木掂了掂,嫌弃地一撇嘴,重重砸下那块多灾多难的木头:“升堂!”
一侍卫押着白发散乱,大红喜袍的刘秉上前。
刘秉一进入公堂就跪倒在地,双手双脚向顾景行的方向爬去:“大人!冤枉呐大人!”
顾景行懒懒打了个哈欠,身旁立刻有侍卫将刘秉摁倒在地,迫使他的头重重砸到地下。
刘秉肉眼可见地被砸懵了,趴在地上半天没动静。
顾景行随手甩了下惊堂木,“说说,你今天是在做什么?”
刘秉头仍叩在地上,声音有气无力:“下官。。。。。。下官今天成亲。”
顾景行挑起一边眉毛:“您成的。。。。。。是正经的亲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刘秉用力地抬起头,仰视着上方的顾景行,“下官亲自派人上门定亲,有定金、有聘礼,当然是正经嫁娶!”
顾景行若有所思,“来人,传新娘子。”
暗红婚服的高挑男子挣扎着被人推了进来,虽神情憔悴,仍旧美的不可方物。
宋铮微微瞪大眼睛,果然是阿玖!
阿玖站在台下,略微皱着眉头盯着案台后面的顾景行。
身后进来一位侍卫摁住他的肩膀,似乎是要强行逼他下跪。可阿玖虽然看起来瘦弱,却怎么也摁不下去。
顾景行神色微妙,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,“新娘子,你为何不跪?”
阿玖眉头愈发紧缩,“我为何要跪?”
顾景行耸了下肩,“谁知道呢?”
“看在今天是这位新娘子的大喜之日,”顾景行面带笑意,喊人:“赐座。”
一张红色太师椅被搬至堂下,阿玖面色不虞地坐下。
顾景行笑意欲深,转而看向刘秉,“刘县令,您这可真是。。。。。。一枝梨花压海棠啊。”
刘秉垂头应是。
真不要脸!宋铮心中暗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