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之时,却听到了一声惨痛的叫声!
下一秒,乌元的胳膊上喷涌出潺潺的鲜血,一根锋利的弩箭横穿乌元的胳膊。
“云儿!”乌宣看向大殿门口,果然看到乌云站在那里,乌云自小便喜欢弩箭,在乌蒙国她的射箭技术排得上前列。
乌云一脸得意,道:“二哥,我的用处是不是很大,你竟然还不让我跟着回来。”乌云还想着那日被打晕留在白芨城之事。
乌宣夸赞道:“我们云儿最厉害了,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。”
乌云非常骄傲地仰着头,双手抱胸,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乌宣将目光转移到乌元的身上,道:“大哥,如今你已经穷途末路了,你还不认错吗?”
听到这话,乌元却是哈哈大笑,道:“认错?我想问问二弟,我何错之有?我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我有错吗?”
“大哥,你不要执迷不悟了,赶紧向父王认个错。”乌宣看着乌元道。
“我没有错,错的人明明是你们!若不是你们,如今我已经登上了国主之位。”
“错的人是父王,明明我是大王子,为何他还要提出谁能娶到大燕的和亲公主,谁才能继承国主之位!我为了这国主之位,殚精竭虑,谋划了二十多年,凭什么到头来不是我的,国主之位明明就应该是我的!”乌元指着老国主,愤怒地道。
“还有你,嘴上说着不想与我抢国主之位,却非要出使大燕,若是你不去,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!”
“你这个逆子,事到如今还不认错!”老国主气的又咳嗽了两声。
“大哥,你有没有想过,我从来没有想跟你抢国主之位,从我出生开始,我便认为这国主之位是大哥的。”乌宣看着乌元道。
“出使大燕之事确实是我想出去走一走,瞧一瞧,不过我却从来没有想过与郡主培养感情,也没有想过要与她成亲,我只是把她当成我一个很好的朋友。”乌宣解释道。
“不可能,你们都在骗我!都在骗我!”
“来人,将这个逆子抓起来,关入大牢!”老国主怒吼道。
突然身后的夏夫人跪倒在老国主的面前,满脸泪水地道:“国主,求求您放过元儿吧,他是您的儿子呀!”
老国主看向跪在地上的夏夫人,道:“你不出来,我倒是忘了还有你,都是你把元儿教成这副模样的!”
却没想到,夏夫人听到这句话后,哈哈大笑了起来,她从地上站起身来,看着老国主,道:“我把他教成这样的,乌千,你难道没有发现吗,元儿明明跟你年轻时一模一样,争强好胜,贪婪好色,又……”
夏夫人的话还未说完,一把长刀便划破了她的喉咙,鲜血从她的脖颈中流出,下一秒她倒在了地上。
老国主手中沾满了鲜血的长刀应声落地,他看着地上的女人,怒不可遏地道:“死到临头竟还要诋毁本王,本王就是太放纵你们了!”
殷红的鲜血流淌了一地,她的眼睛瞪得很大,盯得老国主有些发毛,随着最后的这句话,夏夫人永远的解脱。
乌元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夏夫人,双腿猛然跪地,地板碎了一地,他的膝盖上有鲜血流出,他痛苦的大喊了一声。
对于这个母亲,他的情感很复杂,在他很小的时候,他总是看到母亲望着院内的一颗胡杨树发呆,他当时并不知道为何。小孩子的好奇心驱使他问出过这个问题,母亲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,没有说话。
他总是看到二弟三妹与母亲相处的很融洽,谈笑风生,说实话,小时候的他很羡慕,随着他年龄的增长,他开始喜欢练武,喜欢骑马,这事母亲的话却比之前多了许多,她总是问他在外面的见闻,等到他说的时候,母亲又开始沉默不语。
说实话,他搞不懂母亲。
等到他的年龄更大,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母亲的传闻,他好像有一些懂他的母亲了。所以即使他看了女人,他也不会强迫她们,只会用金钱权力诱惑,一番云雨后,有的娶回了家,有的放她们自由。
乌元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,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,头发凌乱,华贵的衣服上满是鲜血,他苍白的嘴巴一张一合,看着老国主道:“父王,您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吗?”
乌宣道:“这就不必大哥担心了,自有神医为父王医治。”
乌元再次笑了一声,道:“父王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通身热血翻腾吗?”
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老国主的身上。
老国主脸色发红,如此寒日头上竟冒出了汗珠,乌宣心下一紧,急忙问道:“父王,您怎么了?”
老国主此时却说不出话来,须臾间便要倒下,被身旁的侍卫扶着,这才没有倒地。
乌宣怒不可遏地看向乌元,道:“你对父王做了什么!”
乌元恶狠狠地道:“我没有做什么,不过是父王自己树敌太多,不止我一个人想杀死他而已。”
乌元笑了笑,继续道:“在我给父王下七星藤毒之前,便有人偷偷给父王下了毒,那种毒不常见,太医也是恰巧遇到过才诊断出来,一般人却识别不出,太医说过,这两种毒相冲,但七星藤的毒性很强,若是下了,便会掩盖另一种毒。”
“所以我们只断出了七星藤。”乌宣道。
“那是自然,还有一条很重要,若是有人把他只当成七星藤,中毒之人醒了之后六个时辰内必会暴毙而亡。”
说完这话,乌元哈哈大笑了两声,而后捡起地上的长刀,自刎而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