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清呼吸不畅,心口一阵抽痛。
“可现在太晚了。”
苏芷溪看了眼时间,是有点,但她实在没办法做到,和陆宴清心待在一个空间。
“没关系,酒店工作人员说,会送我到那边酒店门口。”
陆宴清捂着胸口,剧烈咳嗽。
说不出话。
苏芷溪把陆依兰找人送来的药,递给他。
“依兰姐让你醒来把药吃了。”
陆宴清握着水杯,眸子里倒映着明暗的波光。
胸口闷闷的,这场感冒让人难受。
“没事,我好多了。”
他不是硬撑,而是想用身体上的一点难受,来惩罚自己。
他病了,
他的爱情,如这场重感冒,也病了。
只怕,药石难救。
他不吃,苏芷溪也就放下了。
成年人,自己身体能不能承受,他应该最清楚,又不是小孩子。
“好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苏芷溪的外套在沙发上,路过陆宴清,垂睫,避免对视。
擦肩而过,手腕却被人扯住。
“溪溪,别伤害自己。”陆宴清嗓子哑了,声线比平时还要低。
苏芷溪知道他昨天误会自己,解释道:“我说了,我是不小心掉进去的,不是想不开。”
陆宴清不信,他在冰冷的海水里,抓住她的那一瞬,她的眼神里,光亮熄灭,灌满空洞与无神。
那是一种对生命不再留恋的冷漠。
陆宴清甚至都害怕回想起那一幕。
“溪溪,从明天开始,我会彻底消失在你面前,不奢望你原谅,但我希望,你好好活着,开心快乐的活着。”他松开手。
彻底的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