亨利的叔叔也是国外心脏外科的权威,可惜已经退休了,亨利求了一番,老人听了小孩子的情况,答应为其做手术。
苏芷溪闻言,无比激动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明天的航班,我安排了人来接你们。”
可陆依兰下面的话,让苏芷溪沉默。
“苏小姐,明天好像也是陆宴清和许小姐的婚礼,蒋竹说你们之间……”
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!”苏芷溪告诉自己要忘记一切。
陆依兰语气平静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陆依兰知道她还爱着陆宴清,那哽咽的语气,骗不了人的。
不然她不会在女人最好的年纪,选择生下那个孩子。
苏小春身体不好,她一人承担,从没陆家开过口。
陆依兰从见她第一眼,就知道,她和南城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不同,有坚韧的外壳。
“所以这一次,你是真的放下了吗?”陆依兰试探问道,“他明天就是别人的丈夫了。”
苏芷溪掐了掐指尖内侧的肉,清醒又理智。
“我想好了。”
陆依兰目光淡下去,“好,你不后悔就好。”
让那臭小子后悔去吧。
陆宴清是瞎了眼,非要娶那个娇纵绿茶的许梦桑。
挂了电话,苏芷溪按住那只微微颤抖的手。
“苏芷溪,陆宴清对小春做出那种事情,忘了他,你能做到。”苏芷溪自言自语告诉自己。
打开卧室,发现苏小春呼吸均匀,陷入熟睡。
明天离开,得收拾一下。
殊不知门刚关上,床上的人睁开眼睛。
一双乌黑的亮眸,看着门口。
小手擦去眼角的眼泪,“芷溪,你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从床上起来,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带着小锁的绘画本。
有心要看,那锁其实防不住任何人。
冯荷粗心大意,没发现过这个本子,苏芷溪在医院看到,尊重小朋友的秘密,从没想过要看里面的内容。
苏小春睡不着,蹑手蹑脚走到书桌旁。
打开台灯,昏黄温暖的光影里,她掏出画笔,两道可爱的眉毛拧在一起,打开本子写写画画。
小朋友的画线条简单,可一眼能看出是画的苏芷溪。
长长的头发,大大的眼睛,眼角有两滴蓝色的眼泪。
苏小春在旁边画了一个小人,是她,小团子吃力踮起脚尖,替她擦去眼泪。
在旁边写下一段文字:今晚,妈妈又偷偷哭了。
三岁那年。
她从隔壁小朋友家去玩,回来发现冯荷不在,洗衣机盖子开着,扶着墙壁,小短腿吭哧吭哧的去了顶楼。
果然看见了冯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