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依兰打算报警,这男的冲到她家里,私闯民宅不说。
还让她倒垃圾,打扫卫生?
“不是,您哪位啊?”陆依兰问道。
谢泽礼扭头对陆依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低声说道:“嘘,小声一点,我是你雇主的朋友。”
陆依兰明白他好像是误会了,没有解释。
倒想看看,蒋竹回来这段时间,都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。
两人说话的声音传到蒋竹耳朵里。
最近换季,她不小心着了凉。
昨晚头疼,吃了半片安眠药才睡着。
一睁眼就听到客厅外面有人说话。
难道家里进贼了?
“阿姨,你去烧点热水吧。”
“自己去。”
“阿姨,那你煮点粥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
谢泽礼第一次见到态度这么不好的阿姨,蒋竹找的什么人啊。
没办法,谢泽礼只好亲自去烧水。
背着身子说道:“阿姨,不是我说你,就你这脾气,在这里肯定做不长久,这姑娘的脾气可大着,你得小心。”
谢泽礼完全是为了陆依兰好,起的是好心。
水壶发出嘶嘶响声,壶嘴里大团大团冒蒸气。
谢泽礼从抽屉里拿出马克杯,继续说道:“脾气虽然大,但人挺好的,你只要适应……”
转身,只见蒋竹顶着个鸡窝脑袋,埋着头,像做错事的小学生,而陆依兰端坐在沙发上,双手抱臂。
一道目光冷冷落在谢泽礼身上。
谢泽礼丝毫没察觉气氛不对,反而示意陆依兰,雇主都起来了,别干坐着,快去干活。
顺手把兑了凉水,温度刚好的水递给蒋竹。
“我说你怎么又装病,赶紧换衣服,和我去看溪溪。”
蒋竹咬住唇角,拼命朝谢泽礼使眼色。
谢泽礼弯下腰,靠近,“你眼睛怎么了,抽筋了?”
蒋竹无语,深呼吸。
双手把水杯又送到陆依兰面前,态度恭敬,“您喝水。”
谢泽礼惊讶不已,“哇,蒋竹,你对一个保洁阿姨都比对我客气多了。”
蒋竹咬牙切齿,低声说道:“谢泽礼,拜托你,赶紧死一边去。”
谢泽礼倒是习惯了她的炮仗脾气,坐下去,一只手撑着沙发,对陆依兰说道:“阿姨,别坐了,她起来了,你去收拾一下吧。”
“谢泽礼!!!”蒋竹在崩溃的边缘。
“听到了,听到了,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?”
掏了掏耳朵,“也不知道是哪个母老虎生的小母老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