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偏头看靠在她身上的男人。
这张脸倒是长得好,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生得好看。可惜了,这么张好皮囊,生在傅承御身上。
人晕着,温暖没了平日里佯装出来的样子。
她从他‘哎’了几声,问:“走哪条啊?左边,右边还是中间?我随便走了,如果走错了没出去,耽误了你的最佳治疗时间,别怪我。”
从他呼吸困难、面色发白到晕厥的症状,以及昨晚听到庄园管家说的话,温暖很容易就联系到他的毛病。
过敏了。
牛奶过敏。
这厮进森林之前应该是误食了奶制品。
不应该啊。
傅律师心思诡谲,城府深厚,最厉害的就是推敲细节揣度始末,细心是他最基础的能力,怎么会明知自己奶制品重度过敏,还去误食?
估计是脑子不正常了。
温暖没多吐槽,见右侧这条小道开着几朵小花,便扶着傅承御径直往里头走了。
他太重了。
人高马大的,比她足足高了二十公分,背不起他。
走到半路,温暖还是咬牙将傅承御扛上了背。步伐艰难地往前迈着,一边背着走,一边骂骂咧咧。
字词不重样骂了一路。
这辈子骂人的话差不多都在今天送给傅承御了。
要不是他还有用,必须借着他接近代尊,通过他拿到代公馆的机密文件。她肯定不会管他,他跟夏普一起死在这最好。
背上的男人脸色愈发难看。
唇都有些发白了。
温暖看了他几眼,余光瞥到几步外的青草地里。她加快步伐走了过去,把人放下的同时,伸手摘了几株野草。
马齿苋和艾叶油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得这几株草药,似乎是很久以前,她和家人外出野营的时候,在山里被蚊虫叮咬过敏。
在中医方面有一定造诣的母亲就摘了这些草药。
给她外敷。
又煮水让她喝下去。
可是,威廉夫人是土生土长的西方人,她并不喜欢也不擅长中医。她这些模模糊糊的幻影也不知从何而来,这次回f国得找医生开点安神药吃了。
此刻。
温暖低头看着躺在掌心的药草。
没办法。
试一试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。
她将草药带有泥土的根茎掐掉,随后揉成一团,转身掐住傅承御的两腮,将草药一股要塞进他嘴里。
做完这一切,温暖重新把人扶起来背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