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落。
喻唯一抬头便对上男人深邃的黑眸。
内心咯噔。
女人本能加快了脚下的步伐,到门口时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。跑到走廊,还听见后方盛世低沉的嗓音:“喻唯一,你再翻我一个白眼试试。”
还没来得及放慢的步子,’蹭‘地加满速度。
喻唯一飞快往一楼去了。
迈着四条小短腿路过的糕糕,正要拥抱妈妈,就发觉一阵风从自己身旁刮过。转过头,就只看见妈妈跑走的背影。
糕糕:“?”
妈妈碰到鬼啦?
跑这么快。
下一秒,凌厉的风从它狗头上划过。
糕糕扬起几乎没有的脖子,昂着脑袋往上方看,就看见爸爸那张沉冷的脸。
果然是碰到鬼啦。
爸爸,色鬼。
-
与此同时。
f国首都国际机场。
温暖身着一件黑色的毛呢子加棉大衣,牵着乐宝从出站口出来。没走多远,遥遥望见大厅中央身姿挺拔的男人。
他戴着副金丝框眼镜、西装革履。
斯文冷漠。
一眼便能从熙攘的人群里注意到他。
乐宝也看见了,小男孩踮起脚尖,抬起细小的胳膊就朝着傅承御的方向挥动小手,小烟嗓十分奶气:“爸爸!”
男人没先看儿子。
傅承御目光率先定在温暖身上,与她对视了一眼,才落向乐宝。
他蹲下身,将小跑过来的乐宝抱进怀里。
温暖还站在原地。
隔着略微拥挤的人流,她注视着远处那一幕。尤其是男人温软下来的眉眼和神态,他细心给乐宝戴围巾,帮孩子整理着衣服。
温暖认识傅承御很多年了。
十六年了。
不夸张地说,她比他自己更了解他。
他是个冷血的人。
以前温暖不相信有人会生来冰冷,不带半点人情味,直到与傅承御相识,她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身体流淌的血液是冷的。
对人对事都那么不近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