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的东西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。”
“……”
盛管家和孙嫂走在后方。
听着二人的谈话,盛管家想起这三年里的一些画面。每年九月院子里的桂树陆续开花,少爷都会吩咐人去采摘。
少爷不会做饭。
也不会做糕点。
第一次做桂花糕的时候,糕点都糊了。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,渐渐有了形状,味道也跟宫廷坊的相差无几,甚至做得更好。
院子里的小雏菊也是少爷亲自打理的。
每一朵都很鲜艳。
特别漂亮。
盛管家眼泪浅,片刻的功夫眼眶就湿了。孙嫂拉住他:“你别太荒谬,进家门也哭?”
“这叫感动!”盛管家小声辩驳,“以后家里不会冷清了,院子里的秋千有人荡,桂花糕有人吃,每天傍晚也不会只有糕糕在门口接少爷下班回家。”
“院子里的雏菊花开花谢三个轮回,糕糕从巴掌大、爬不上楼梯的幼崽长成大狗狗,少夫人终于回来了。我哭怎么了?这是劫后余生的幸福泪水,说的好像你不哭一样。”
孙嫂冷哼:“谁跟你一样。”
盛管家抹了把脸,从背后追上她:“在苏黎世确定那是少夫人,谁半夜泣不成声,第二天早上眼睛肿成水泡,让我拿冰块去敷啊?”
音落。
孙嫂双手捂住耳朵,麻溜地从侧门钻进了别墅。
-
傍晚。
赵医生来了御园,给喻唯一做检查。
仔细询问了半个小时,最后得出结论:“喻唯一失智失忆。”
赵医生说:“盛太太身体没有遭受过外伤,所以并不是脑部受创伤而失智。我猜测,应该是有人给盛太太强行吃了某种药物,让她忘记一切变得痴傻。”
昨日林夏听说喻唯一活了,便立马从米兰赶回了榕城。
下飞机就直奔御园。
恰好赶上找医生来给喻唯一问诊。
此刻,听到医生的话,林夏手里的杯子都要捏碎了:“把唯一偷走,给她灌药,让她痴傻,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吗!”
她声音太大。
客厅一角,正端正坐在书桌前写‘iq智力测试题’的喻唯一抬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