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风平浪静的海边。一望无垠的大海吹着咸咸的海风。码头上,人潮涌动。一座简易的灵堂。老爷子安详的躺在木床上,白布将他盖着。老九带着嗨狗等人跪在他的床前。雷子们自发带上白布。现场只有抽泣声,大家都不再哀嚎。因为嗓子早就哭哑。小鸢和方木站在远处,两人罕见的抽出烟点上。“咳咳”小鸢轻咳一声,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有泪光闪动。“真呛”“老爷子···多好的人啊,有他在,我们才像有家长的孩子”方木看着老九的背影喃喃道“我第一次看到九爷哭”“未到伤心处罢了”小鸢故作轻松的耸耸肩“老九和老虎身上的担子太重了”“什么事都憋在心里,害怕失去身边的人,什么事都自己带人办”“一旦有人伤了他们的人,就会遭到疯狂的报复”“他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保护好兄弟,长辈”小鸢心疼的看着老九的背影。老爷子的死,烟鬼的死。足以让老九崩溃。“现在我们要怎么做?”方木虽然是文人,在春府待久了也被小白虎感染。“这个仇必须报,不然九爷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”“不用我操心了”小鸢无奈摇头“老爷子不死,事情有缓,现在不需要阴谋诡计,小白虎上岸之时,就是春府血腥屠杀的开始”···“八爷”“虎哥”“扛把子”码头突然躁动起来。这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汉子们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,齐齐看向停靠在码头的那艘货轮。货轮上,那个男人双目赤红宛如一只恶虎。“踏踏踏”人群分开。小白虎面无表情的从货轮上走下。步伐稳重,表情克制。“八爷,老爷子没了”“八爷,求您了,为老爷子报仇”“黑山镇全体请战”人群跪在地上,请战的呐喊一浪接一浪。小白虎不置可否的穿过人群,径直走到老爷子的尸体前。他就像睡着了。嘴角带着笑。小白虎脱下上衣盖在老爷子身子上。“海边风浪大”“睡着了?也好,多休息休息”“一把年纪了,别那么拼,什么事交给我们后辈”小白虎旁若无人的蹲在床前碎碎念。“分我点钱”看不出悲喜的小白虎用肩膀靠了靠老九。两人蹲在火盆前,老九将手里的一叠冥币递给老虎。也许是烟太大,火太旺。小白虎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。“你说这钱,下面能用不?”小白虎看着一百万面额的冥币好奇的问。老九垂着头,没有回答。小白虎继续自言自语道“你带了一万亿上岛,那老爷子在下面不是一波成首富了?”“呵呵,也挺好,不用卖命就有这么多钱”“啪”小白虎的手搭在老九肩膀上。两人脑袋靠在一起。“辛苦了”只有他能理解老九心里的憋屈。低声安慰道“不怪你”短短三个字。一下戳中老九的心。“嘶”老九低下头,将脸埋在双膝之间。“都说不怪我,你不怪我,老爷子也不怪我,可t该怪谁?”“他们冲我来的,老爷子是替我死的”“你说他一把年纪争什么争,安享晚年不好吗?”老九跪在老爷子床前,无声哭泣。小白虎眼中泛着泪花,搂住老九肩膀笑道“老爷子是操心命,我们这些小辈做事没头没脑的,他怎么放心的下”“现在好了,没人管我们了”在一众兄弟面前,作为春府的王。小白虎不能哭,不能惺惺作态。即便他内心不比老九好多少。“这事怪我,是我没安排好”“我要反对他来,我要早点上岛,就不会发生”“哒”小白虎点燃香烟,猛吸一口,递给老九。“现在我来了,得让菲岛家家挂白绸”小白虎不露声色的擦去眼中泪水,缓缓起身。环顾一圈。朗声问道“都t哭够了吗?”“哗”小白虎话音刚落,所有人齐齐看向他。“怎么样?你们能把敌人哭死?”“都把泪水擦一擦,眼泪得让敌人流”“老爷子没了,春府的家长没了,我不想听哭声,告诉我,按我们春府的规矩,怎么办?”“血债血偿”“杀光他们”“杀杀杀”短短几句话,汉子们心中憋着的那团火被点燃。所有人怒火中烧的看向小白虎。他们相信春府的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“好”小白虎缓缓点头。转身看向老爷子笑道“大爷,您一直教导我们遇事沉着,今儿我破一次戒,当一回莽撞人”,!说罢,气息转变。杀气瞬间笼罩整个码头。小白虎跪倒在老爷子面前“今天,我小白虎发誓,阮,白,阿米尔,三户但凡有一个活口,天打五雷轰”“哗”数千人的码头,雷子们齐刷刷跪倒在地。高声吼道“我起誓,杀绝阮,白,阿米尔三家,有违此誓,天打雷劈”“老爷子,先别闭眼,看老子为你屠尽这三家,用他们全族的人头给你祭司”小白虎重重拍响老爷子的木床吼道“为我大爷找一副棺材来,老子亲自扛着他进城杀人”“是···”安排好一切。小白虎掏出手机。“喂”关老爷子不悦的声音传来“上岛没有?这仗打的稀碎”“关爷爷,今天我就一句话”“说”“我要杀人”“放开了杀,老子在外围给你打掩护,联邦所有舰队来了都t不好使”关老爷子永远如此霸气。“我想说的是···我要食言了···”小白虎眼神逐渐犀利,手机都被捏的滋滋作响。“三分之一,改一改,我给你留一成人口挖矿,上面要是问罪,我一个人担着,但是菲岛不生灵涂炭我绝不出岛”“这···”“嘟嘟嘟”小白虎不等关老爷子回答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随即拨通另一个号码。“你好”“我不好,你也别想好了”小白虎拿起床边的蜡烛,点燃香烟。“我叫小白虎,现在我接棒跟你玩”“岛上所有船老子都派人放了炸弹,我们两家只有一方能活着出岛”“你码人吧,开战了”:()末世地下皇帝,天黑以后我说的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