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叮’的一声,威士忌酒杯和光滑岛台发出碰撞声音。
周聿泊将手中的杯盏摔在岛台上,险些跌落地面。
“黄清禾。”
他突然叫她的名字。
黄清禾有些紧张地放下了手里缠着意面的叉子,看向他,便看到他突然冷冷一笑,神情不屑地又说着。
“你现在可能还没搞明白一件事。”他又缓缓开口,“我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
“而你的一切,也只能是我的。”
周聿泊匪气倨傲地说着,一字一句如此确凿。
黄清禾看着他精致夺目的五官在此时靠得很近,直入人心的英俊浓颜,近得她快要忘记了呼吸。
黄清禾搞不清他这句话的性质是如何,总之,让她很不适。
突然,黄清禾的手背温热,男人牵住了她的手,戒指不知何时被他攥在手中,此刻正抵着她的无名指缓缓推入。
“乖乖戴着,过去的事情我就都不会计较了,明白吗?”
说来讽刺,这枚戒指就像天生为她而生的一般,戴在无名指上,不大不小,很中正的尺寸。
黄清禾看着那枚戒指樊绕闪烁的花纹,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。
“你……怎样才能放我走?”
“小叔叔。”
黄清禾无比确信,这枚戒指的交付,会如精致的牢笼一般将她困住。
周聿泊垂眸,摸了摸她的脸,权当没听见,“等过一段时间,我让阿伦往这戒指上镶颗蓝宝石钻,太空了,不好看。”
黄清禾缩回手,站起身。
“你当初好几次救我,还非要娶我,是不是因为我的遗产?”
黄清禾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,周聿泊的手一顿,而后他笑了。
“对。”
他毫不避讳地承认了,“因为和你结婚能哄骗你把遗产留给我。”
“当然,现在我也没打算放弃你手里那份遗产。”
黄清禾抬起眼眸看向男人,对于他能如此坦诚地诉说自己赤裸裸的欲求这件事,让她又一次感到诧异。
“所以,在你眼里,我一开始就是会走动的遗产,得到我,就可以得到那些了,是吗?”
周聿泊缓缓走到对面,威士忌哗啦啦倒向装满冰块的透明酒杯,他桀骜一笑,“怎么?乖侄女,你很在乎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