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又无可奈何。
只能冷哼一声,坐在了王秀对面,提起茶杯解气似地牛饮了一口。
“一般!”
庄非物冷着脸评价道。
王秀也不生气,笑道:“庄公子是名门之后,平日里享用的都是人间罕有的珍馐,眼光自然极高,看不上我这的茶也是正常!”
闻言。
庄非物眼光微异,说道:“你倒是会说话,不过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,你看光我妻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!”
王秀哈哈大笑:“好说,好说!来,再喝两杯茶!”
庄非物更加奇怪。
心道这人是怎么回事?
难道完全不会生气的?
我上门来又打又砸,又摆臭脸又威胁,他看上去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,却也不像是被我庄家的名字吓住。
真是奇怪了!
他又连着喝了两口,放下杯子问道:“说,你和我夫人,到底怎么回事?”
王秀平静道:“很简单,夫人上门来求画,我便给她画了一幅!”
庄非物横眉竖眼道:“什么画要脱了衣服才能画?你当我不懂画道?”
王秀说道:“你自然不懂,这是艺术!”
“艺……术?”
庄非物愣住了,他第一次听说这两个字。
王秀坦然道:“艺术,是超脱人性,超脱性别,超脱世俗观念之外的……在艺术面前,男女无别,都是天地万物的一份子!
我笔下所画,也不是公子的夫人!
而是这普天之下,一份独一无二的美!”
庄非物眨了眨眼,头一次听到这般说辞,有些晕。
王秀继续道:“公子应该是见过我给令夫人的画了,可曾产生过一丝邪念?”
庄非物若有所思道:“不曾!”
王秀点点头:“这便是了,正是因为我画时,心中全无世俗的欲望,眼里只有单纯的美,笔下才能绘制出那样的画卷!
哪怕那画卷交由无数人阅览,他们的眼中也只会有欣赏,而不会有**邪之念!”
庄非物撇嘴道:“说着冠冕堂皇的,我查过了,你只给女人画画,还说不是**贼?”
王秀忙道:“实在冤枉,我从第一天在城内画画之日便说过,只画有缘人!并非是我不画男人,而是遇见的男人……与我无缘啊!”
顿了顿,王秀望着庄非物,笑道:“倒是今日,庄公子来此,可曾想过要带一幅画走?”
庄非物指了指自己:“我?你要给我画画?”
王秀颔首道:“正是,打我一进来,见到庄公子的第一眼起,便知道庄公子天赋异禀,绝非池中之物……
在画道上更是天资傲人,早晚有一天会龙腾九霄!
于画道上的造诣,超过庄会长,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