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卓沧浪的脑海又凌乱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谷口封印消融。
王秀漫步走出。
卓沧浪一眼望去,目光盯住王秀,好一会才松了口气:“阳气很纯,并无阴阳交融后的痕迹,果然是我想多了!”
还好没事。
不然。
他以后见到王秀,该怎么称呼?
辈分一下就乱套了。
“师伯,您在说什么?”王秀不解,一出来就看到卓沧浪神神叨叨的。
“没事!你们结束了?”卓沧浪直奔主题。
“结束了!”王秀点头。
“太师祖呢?”
“前辈她,已经休息了!”
“休息?”卓沧浪一愣,随即恍然,脸上露出一抹悲戚之色,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。
拍了拍王秀的肩膀:“你在这等我一下!”
他走向谷中,衣袖一挥。
漫天雪花如雨,纷纷扬扬,淹没了整片山谷。
王秀定睛一看。
那哪里是雪花?分明是铺天盖地的纸钱!
“师伯!”他忙出声,知道卓沧浪误会了什么。
但已经来不及。
卓沧浪走进山谷里,动作无比熟练,换上了一身雪白的丧服,手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对铜锣,敲敲打打就进去了。
“哇——太师祖啊,你怎么就走了啊!!”
“太师祖,你好狠的心啊,留下我们三清仙门这些个可怜的孩子,孤苦伶仃活在这世间!”
“呜呜呜——你让我们怎么办啊!”
“您就这样走了,也没给我们留下什么念想……”
“弟子不孝,没能见您最后一面啊!怎么就直接给埋上了……”
“我多想再见您一面啊太师祖!”
卓沧浪坐在地上,对着冰棺嚎啕大哭,眼泪鼻涕一把接着一把,哭声震天地,那叫一个闻者伤心,听者落泪。
嘭!
就在这时,冰棺的盖打开了。
雪祖缓缓坐了起来。
面无表情地盯着卓沧浪。
卓沧浪:“!!!”
他瞬间失声了,喉咙滚动了一下。
他一下子跳了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都在颤抖,肩膀上的两只乌鸦瞬间炸毛了。
“妈呀,诈尸了!妈呀,诈尸了!”黑乌鸦怪叫出声,扑腾翅膀,浑身炸毛。
诈尸不可怕。